點想吃下去的**,尤其在楚傾國實在是不願意冒著被燻黑臉頰燎燒頭髮煙燻眼睛的辛苦再挑戰第四條焦炭的情況下,他已經十分滿足了。
“誒,好啦,別生氣,味道真心不錯,來嚐嚐?”楚傾國撕下一條魚肉,逗弄小狗一般說道,“來吧,狗蛋兒~~”這個特意拖長的兒化音使得這個小名越發有種奇特的喜氣,結果羽歌夜突然回頭,眼神能把人生生溺斃一般溫柔似水,語氣能讓人嗓子發疼般的甜膩:“你吃吧,我不餓,我答應過讓你這輩子都幸福,我一定會做到。”
然而本是心存戲謔的溫柔,卻因為這山洞篝火太曖昧,這銀月星河太浪漫,倒影清波太纏綿,而變成了兩個人的無言以對,四目相對,呼吸相對,兩唇相對。
“靠狗蛋兒你太逆天了!”楚傾國猛然轉頭大口吃魚,“唔急的一卡死你死茲的。(我記得一開始你是直的)”
“掰著掰著就彎了。”羽歌夜把手中好不容易收集的枯藤扔進了火堆,在黃褐色的峽谷上,這種狀似乾枯藤條的植物非常容易混入山石自然的皸裂中,也是支援一路上夜間取暖製造熱食的能源。
楚傾國眼睛偷偷瞥著羽歌夜,終究是沒敢問出更多的問題。吃完了烤魚,把魚骨頭扔進篝火避免引來野獸,兩個人躺在各自外衣鋪成的席地大床上。山洞結構外大內小,所以羽歌夜睡在裡面,楚傾國睡在外面。羽歌夜睡相很好,仰面合臂於胸前,呼吸安穩緩慢,楚傾國卻習慣側臥,眼睛看著波流減緩,甚至有時如同平湖的奎河,滿天璀璨星輝被山石切成閃耀的碎鑽,落滿了奎河這條柔軟的黑色綢帶,耀亮了他的眼睛。
“我們能活著回去嗎?”楚傾國輕聲開口,極輕極輕的開口,像是一口氣,就能吹散眼前美麗的星空,揭開讓人恐懼的黑暗未來。
“至少你能回去。”沉穩呼吸如同睡熟的羽歌夜,說話的聲音卻非常清晰,毫無半夢半醒的睏意,“睡吧,很快就要到聖河深處了。”
羽歌夜沒有動,楚傾國也沒有動,嬉鬧和玩笑就像是滿天的星星,終究蓋不住可怕的黑夜,而唯一熬過黑夜的辦法,就是逃避般的睡眠。
聖河水流時快時慢,而有著詩詞的指引,又從早到晚都在積極趕路,他們幾乎一路毫無岔路的向著聖河深處前去,並且在第二天的夜晚來到了最後一個休息點,在這裡,已經能遙遙看到
聖地。
蔓延的閃亮晶石構成一株至少兩百米高的巨大聖誕樹狀物,籠罩盤繞在聖河通往地下的入口,比星辰還要璀璨,比月光還要明亮,真正的神聖壯觀的景色,像是從地面生長的光明,唯一的黑暗,就是隱隱泛起光輝卻終究比通體都晶瑩剔透的晶石聖誕樹要幽暗的入口。
遙遙看著那從兩千年前聖師第一次進入聖地開始就不斷生長,直到成長為神秘樹狀結晶體的神秘物質,看著那光明之中神秘至極的黑暗洞穴,羽歌夜和楚傾國再怎麼勇敢,也只能用面無表情來掩蓋內心的忐忑。
“別怕,狗蛋兒,我會保護你的。”楚傾國哈哈笑,只是笑得太乾澀了,羽歌夜沉悶地恩了一聲,面對這樣對他們而言,都完全超出認識的古怪地方,即使有著地球人的抗壓靈魂,他們也無法遏止焦慮從每一個毛孔中散逸而出。
幾乎只是剛剛躺下,他們就再一次清醒,睡眠像是水滴一樣輕易滴落了,陽光從東方而來,被初升朝陽拉長的影子起先投影在聖地入口,很快就被太陽壓到了山崖之下,那株被稱為“水晶神樹”的神秘物質,投射出更加千變萬化,勝過霓虹的彩色光芒,比起夜晚更加瑰麗動人,大氣萬方。
而在聖地入口處,卻迎著朝陽傳來悠揚的樂聲,那是聖地深處侍奉神龍的龍祭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