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次,還是嚇得渾身一抖。
“把夜闌招來。”羽良夜說完,內侍便匆忙叩頭離去,不一會兒,當初險些被景帝臨終處死的夜闌,便出現在羽良夜面前,小心地跪在地上:“奴才見過皇上。”
“小夜,朕問你,那天人五衰之毒,當真對人並無損害?”羽良夜姿勢不變,眼睛卻落在夜闌身上,夜闌當即落下一滴冷汗,他跪伏在地,低聲回答:“各種等級的法師,都已經試過,就連白角,也難逃此毒,至少目前,並無異狀,只是……”
“說。”
“若是神使,角色白中有金,千年未遇,郭前輩說絕對有效,夜闌卻不知是否……”夜闌聲音漸小,偷眼看著羽良夜,羽良夜閉目沉思,隨後抬抬手指,夜闌如蒙大赦,立刻離開了飛霜殿。
羽良夜站起身來,並未著人跟隨,獨自向著浩淼閣走去。紫禁城一閣一樓,一武一文,名震天下,以至於很多人都快忘了,自聖師入滅之後,就再不曾現世的天下第一神兵,刀皇劍帝,就藏在皇宮。
他來到浩淼閣頂,在四個書架的角落各拿出一本書,在書下,藏著一處像是書架自然紋理的木痕,手指一按,卻凹陷下去,四個機關,使得浩淼閣閣樓開啟,緩緩垂下兩條鎖鏈,上面陳列著一把色做碧青的青銅長刀,造型古拙,靈韻內斂。
“果然不愧刀中之皇。”羽良夜將刀從鏈子上取下,手臂驟然一沉,刀刃砸在地面,如切割豆腐一般,陷入了浩淼閣質地堅硬的楠木地面。
他運起法力,發現這把刀連法力都無法接觸,神異之處,兩千年來無人能夠參透。他將刀一甩,身邊驟然出現一個黑色身影,以刀皇的鋒利,本該把這人從中穿透,卻不想對方身體如同煙霧般展開,將刀皇吞入身體。
羽良夜走下浩淼閣,身邊已經出現十二個黑色妖獸蠱兵,剛剛藏匿起刀皇的,根本看不出是哪一個。他再次走入天一樓,天一樓和浩淼閣,一文一武,與其說鎮住皇宮煞氣,不如說,鎮住了刀皇劍帝這兩把絕世兇器。
他伸手按住銅盆中間的蓮花燈,將五片蓮瓣同時壓下,樓頂再次垂下四個鎖鏈,這一次,吊著的卻是一個長達一尺,寬達半尺的箱子。從體積而言,反倒更像是一個劍匣,只是以這體積,裡面藏著的寶劍也不會太大。
羽良夜撫摸著上面的銘文:“開則不可再用,開則天下太平。”這句銘文,後半句無疑讓每個擁有劍帝的人,都感到心熱,但是前面一句,卻讓人躊躇。劍帝之匣,幾經流傳,和刀皇傾盆一起,同為皇朝文武隆運的象徵,刀皇曾經暗中出世,劍帝卻始終沒人敢於開啟。
很多個歷史節點,當想要開啟劍帝之匣的一瞬,便要麼到了山窮水盡,掙扎無用的境地,要麼便尚有一線生機,一搏可能,所以和劍帝之匣相伴的,永遠是自盡身死的壯烈,或是反敗為勝的威名,而這神秘至極的聖師遺物,劍帝之匣,卻從未真的開啟。
羽良夜將劍帝之匣輕輕一拋,再次被一個妖獸蠱兵接住。混在這十二個妖獸蠱兵裡,除了羽良夜,沒人能猜到,哪一個藏了刀皇,哪一個藏了劍帝。
他站在天一樓,袖子中落下那個小小玉瓶,裡面藏著的,就是郭小山這個惡魔最後的遺留,奇毒天人五衰。這位活了三朝的縱橫謀士,創造的每一樣東西,都充滿了誘惑與危險,卻讓人不得不吞下。
他俯身望著天一樓水橋,彷彿又一次看到了羽歌夜絕然離開的影子,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行動,便永遠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當傾盆刀出世的那一刻,獨居慈安宮的唐修意,忍不住眉羽一跳,打翻了茶盞。他多年的心腹應雪橋扶起茶盞,擔憂地看著他。唐修意不知道剛才驟然心驚是什麼原因,他能夠掌控住這座慈安宮,已經是他多年經營,加上景帝遺留老人兒的幫助,再外面的訊息,就難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