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羽歌夜看孔雀膽靠在樹幹上終於漸漸平復呼吸,才開口詢問。孔雀膽睜眼看著他,便又撇開頭去。羽歌夜讀懂他眼裡羞怒,也不刺激他,拿出毛巾幫他擦拭身體。
“你這樣整日折辱我,到底想要幹什麼。”孔雀膽伸手拿過毛巾自己輕擦。羽歌夜知道他是為了問出這句話感到尷尬,拿著毛巾只是找個事做掩飾自己不安,只得無奈地捏著他下巴輕輕搖晃:“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是好人,本性竟是個色狼惡棍麼?”
“難道不是?”孔雀膽斜眼看他,這段時間他被羽歌夜欺榨,總是有種被人折辱的悲憤,表現得也是忍辱負重的樣子,這個眼神自然流露,才有了點當初獨闖錦官城,坦然自若的樣子。
“難道你就沒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變化?”孔雀膽困惑不解。羽歌夜伸手輕點他腹部,孔雀膽一把抓住他手指,羽歌夜卻只是看著他,表情寫滿了理所當然。孔雀膽慢慢鬆開鉗制,任由那手指繞著他肚臍輕柔撫摸,認命般譏諷道:“這就是變化?”
“我說的是鬥氣。”羽歌夜無奈地拍他肚子。孔雀膽卻眯起眼睛,嘴角起了一絲危險笑意。他在羽歌夜身邊一直被春宮八音鉗制在亢奮狀態,只有這種事後溫存的時候,才能短暫脫出精神纏繞,若是現在發動鬥氣,想把羽歌夜怎麼樣都易如反掌。羽歌夜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春宮八音的限制正是最弱的時候,只是撫摸著他的腹部。孔雀膽閉上眼睛微一感應,再睜眼時,眼睛裡充滿了驚喜和困惑。
“你以為什麼法術都能制住你嗎?春宮八音是聖師發明的雙修法門,對你我都大有裨益,我懷疑當年洛華黎遲遲進不了武聖境界,聖師就是發明了這個法門才幫助他跨出最後一步。”羽歌夜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都翻湧在孔雀膽驚駭的眼裡。
“龍象九品到武聖,只一步之隔,一線之遙,卻難入登天,我多年不得其門而入,怎麼可能多做幾次就……”孔雀膽根本不相信。
羽歌夜臉上不露聲色,但是雙手卻在孔雀膽身上到處遊走,孔雀膽現在對這種騷擾撫摸已經完全不在乎,他雙手摟住孔雀膽後面道:“當然不是什麼人都行,雙修雙修,眷侶成雙,才能修啊。”
這話讓孔雀膽嗤地笑了出來:“眷侶?我和你也算是眷侶?”
“我不知道算不算,不過你現在功力進步卻是事實吧?只要你多愛我一點,或許真的能突破。”羽歌夜故做認真地要求,孔雀膽更加樂不可支:“一派胡言,我從沒覺得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說完之後,羽歌夜也不反駁,只是專注地盯著他,直把他嘴角笑容看得一點一點消失,孔雀膽偏頭看著遠處茵茵綠色:“做了又怎麼樣,我們沒可能的。”
“你是孔雀,不是龍雀,別重蹈前人的覆轍。”羽歌夜簡明扼要,一句話就戳中要害。
孔雀膽搖頭看他,眼中沒有溫存,沒有笑意,只有羽歌夜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種堅強不可動搖的強烈意志:“朔龍雀對聖師有情,對部落無情,卻困於責任,落入兩難。我對你情不夠深,對西鳳卻一片赤誠,我和龍雀,不一樣。”
“西鳳皇室昏聵,你難道看不清楚,就非要和這個已經墮落的王朝一起毀滅?”羽歌夜鬆開他,退後一步,這個姿態本身,就是一種逼迫。
孔雀膽從獅鷲背上拉過披風蓋在身上,一字一句都傾注了極認真的情感:“孔雀三族共同建立西鳳王朝,黑孔雀一族的根紮在這裡,我知道西鳳皇室已經快無藥可救,可我還是要試一試,家國天下,我若是讓你捨棄大隆的一切和我去西鳳,你願意嗎?”
“西鳳民不聊生,我和你去西鳳,只能一起受苦,你和我來大隆,我卻能庇護你於翼下,這怎麼能比?”羽歌夜說完,突然明白了孔雀膽的意思,無論多少理由,掩蓋不了他放不下大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