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表情下,沒人能發現也沒人能懂."媽媽"這個詞在13歲那年,已經消失了.她恨我,而我也很恨她,可是,我卻又期待著她.
依舊是那個破碎的道路,只是開始有點滄桑感了,牆面開始泛黃,"拆"字隨處可見.想想我已經有快1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嚴蓉的照片端正的放在客廳中央.那一刻,我似乎失去了所有可以的思考的能力.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敢相信那個恨我恨之入骨的嚴蓉走了.而我,卻平淡的就像看著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我看見許多人進進出出,然而,那些人,卻不是我熟悉的.等我走近,我卻看見木葉低著頭抽噎,哭得不能自已,我彷彿看見世界忽然變白了,蒼白蒼白的.
我一直詢問她的死因,可是他們卻一直抿著嘴,眉頭皺在一起,不肯說.也許,這是個秘密,是個我無權知道的秘密.焚燒的時候,我站在人群最後,就像木南南焚燒時一樣.我害怕,可是卻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明明自己不是兇手,卻袒露出如兇手一樣的恐懼.人散時,木葉故意的撞了我,丟下一句話後,與我擦肩而過.
她說,木尚,這下她死了,你該高興了.16歲的她,花季的她,我妹妹的她,卻讓我覺得我們相離很遠.她,木葉,恨我,卻不是嚴蓉那般的恨,從不叫我一聲姐姐.我知道,她很孤僻,但又希望得到愛,所以不停的傷害別人,然而卻傷害了自己,痛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從她的部落格,我可以感受的到她的心情.
她寫道:我恨木南南,恨木尚,恨嚴蓉.我恨她們為什麼不給我一點點愛?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可是,我的心告訴我,其實,我是愛她們的.我也知道,是我自己過不去這個坎....
儘管她與木南南長的一樣,可是嚴蓉總是能認出木南南,並把最好的東西給她.木葉,永遠不知道,嚴蓉為什麼那麼愛護木南南,就像嚴蓉也永遠不知道,木南南為什麼會爬到頂樓的欄杆外,然後墜落下去.而這一切,我都知道,有些事,必須要一個人承擔,必須要一個人保守這些秘密.
再遇立節
天色已晚了,卻不想回家.我一個人遊蕩在馬路上,經過路邊上的大排檔的時候,"木尚."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抬頭,我笑了,他也笑了.透過他的肩,我看見他身後有一桌人齊刷刷的望著我們.我瞟了一眼,說:“你的朋友在等你,我先走了.”擦肩而過後,我模糊的聽見他和他的朋友說了幾句,然後,就聽見他朋友大叫:立節,你重色輕友.隨後,我的右手被拽著,開始奔跑.其實,這是一條熱鬧的街,專門是小吃的街.它有個好聽的名字:繁華似錦.我們穿梭在人群中,放肆大笑.這樣的笑,我已經有多久沒有了??
奔跑中的我,轉過頭,看著他的側臉,還是那般的美麗.
我們坐在一家大排檔裡,面對面,桌上放著全是我愛吃的,這些都是他點的.看著這些,突然覺得心裡暖暖,我說:"嘿,不錯嘛,還記得我愛什麼呢?還以為,我走了這麼久,你都忘了唄."
"忘記別人愛吃什麼,也不能忘記你的最愛,唉..你不知道,你走後,我買的東西,都吃不吃不完."他一副苦惱的模樣,逗樂了我.
"哈哈,當初誰說,把我趕走了,就可以獨享了呀??"我挑眉的看著他,然後開始動筷子.
他沒說什麼,只是沉默的了一會兒,或者說,是我們自己都沉默了.
他說:這1年中,你過的好嗎?
我抬起頭,看著眼神迷惘的他,然後低著頭,說:嗯!還好啦!你呢?
"一樣"他的語氣很輕.
我突然想起,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也許,他並不知道,我看見了他.在車站,離開的時候,只有木齊高和木葉來送我,而嚴蓉始終沒有來.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