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但還是裝樣子地問了問:“你跟洪波今晚不回家了嗎?”
“現在回去太晚了,會吵醒家裡人。”
雷子琛的表情一本正經。
她隨即想到雷洪波帶來的睡衣,但卻沒有反駁他,而是一聲不吭地去衛浴間調水溫。
安然在自己主臥的小洗手間裡速度地洗了個澡。
等雷子琛洗完擦著頭髮進來,安然已經換了睡衣背對著門口躺在床上。
安然其實沒有睡著,聽到雷子琛的腳步聲,也聽到他的呼吸跟擦頭髮的聲音,然後柔軟的床陷了下去,她的雙手不禁揪住了薄被,大腦裡浮現出的是“同居”兩個字。
哪怕昨晚他們還躺在這張床上做著親密的事,她也沒想過他們會發展到婚前同居的地步。
身邊的床鋪很快陷下去一塊,雷子琛上了床,然後直接躺在了她身邊。
安然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籠罩在他的目光和呼吸當中,他刷過牙,呼吸間全是薄荷牙膏和沐浴露的清香。
他伸出手,從後滿環住了她,安然閉著眼睛,打算裝睡,卻被這樣的濃郁的氣息弄得有些睡不著。
“我這幾天的工作量比較大,偶爾會加班,要是每天開那麼久的車回大院的話估計有些不方便,而且家裡人多,夜裡回去可能會吵醒他們。”
安然仍舊沒睜開眼睛,也沒出聲,只是加快的心跳出賣了她。
雷子琛又靠近了一些,“假如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在這邊住幾天。”
安然輕輕的“恩”了一聲。
就是從這含糊不清的一聲“恩”開始,他們兩,就算是開始了同居的日子。
雷子琛每天下了班都會來這裡,至於他那個大行李箱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漸漸的轉移到了安然房間的衣櫃裡頭。
等安然有天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發現兩個人的內衣都交替放在一起,便羞恥的大喊了一聲,“雷子琛!”
“怎麼了?”
男人從洗手間探出腦袋來,嘴邊全是白色的泡沫,滿臉的無辜。
但是隨即他的臉上就多了一條黑色的平角內褲。
雷老司令的八十六歲生日那天,就連天氣都很給力,陽關燦爛、萬里無雲。
壽宴並沒有選在高檔的五星級餐廳裡頭,就選在自家的庭院裡頭,請的人也不是很多,都是些平日裡要好的友人。
其中,也不乏一些寧海政界的知名人士。
不過想想,能出現在雷老司令壽宴上的,又豈會是泛泛之輩?多少都是軍界、政界或者商界的楚喬人物。
安然在來宴會之前,特意換上了雷子琛事先為她定做的那套小洋裙,外頭搭著一件小坎肩,臉上也畫了點淡妝,看著明顯是精心修飾過的,但是又很自然,不會顯得做作。
因為之前雷老太太反覆強調過了,安齊也收到了單獨的請柬,所以安然戴上了安齊,並且對此,她還有些意外。
安然覺得,這個應該要歸功於安齊那天對老太太的做法,以及那番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等他們到達雷家大院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不少的車輛,那些車看起來很低調,但是從車牌照上就可以看出來,價值不菲。
還有一些特殊的掛著軍用的牌照,安然想到今天裡頭坐著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由的有些緊張。
駕駛座上雷子琛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伸出手來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安然轉頭,他的掌心溫暖,包裹著她的手:“是不是有點緊張?”
安然往雷宅大門口掃了一眼,“貌似今天來的人有些多。”
雷子琛望著她努力壓制著緊張的樣子,失笑,捏緊她的手:“就是自家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