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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個真正演員似的念道:胸懷凌雲志,起舞向太空。

惜未逢盛世,國亂誤英雄。

王一民站在窗前,仰頭看著夜空,默默地聽著,冬梅唸完了,他還一動不動,冬梅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悄悄地走到他身後,輕軒地問道:“您聽怎麼樣?”

“好!”

“又光是一個字?”

“想要說的話很多。”王一民轉過身來說,‘你們小姐詩寫得好,意思我也完全理解,但是我卻不能完全接受。

冬梅的眼睛又瞪大了:“您又來了……”

“別急。”王一民忙對她說,“我想把詩句改動一下。

“怎麼改?”

“你聽……”

正在王一民要念他改的詩句的時候,外邊樓梯響起來,響聲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晚卻聽得很真切。王一民立即停住唸詩。

冬梅馬上聽出是誰來了,忙對王一民小聲說:“小姐來了!我這畫……”她一轉身,拿著畫跑到牆角花瓶前,一伸手,把畫藏到放花瓶的雕花方几後面,就勢把花拔出來幾枝,重新插起花來……

外面腳步聲住了,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王一民應了一聲“請進”。

門被推開,盧淑娟進來了。她穿了一身銀白色藍花的蟬翼紗旗袍,上身罩了一件深綠色的小馬甲。梳得整整齊齊的短髮上,也像柳絮影一樣,斜插了一朵白色山茶花。瓜子臉上還薄薄地施了一點脂粉,眉毛和嘴唇間也隱隱約約地塗了點什麼,但很淡,使天然的美和人工的美巧妙地結合在一起,分不出界限。看起來這姑娘今天晚上在打扮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女為悅己者容”,這姑娘是不是在暗暗地實踐這一句古老的舊話?

王一民從認識盧淑娟以來,還從沒看見她這樣精心打扮過,尤其是在這樣靜靜的夜晚。他一邊往屋裡讓著她,一邊。注意地看著她。那專注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外露了。但盧淑娟卻一點也不顯得或。泥,她仍然那樣落落大方,談笑自若。當王一民張羅著要給她泡茶的時候,她擺擺手說:“我不喝茶,我來是有事情的。”

“什麼事?”

她眼睛微微往牆角處掃了一下。冬梅從她進屋就倒揹著身子站在那裡插花,甚至當王一民張羅泡茶的時候她也沒動地方,這時仍然在原地沒動。

盧淑娟眼睛轉向王一民,又注意地看看他,才垂下眼簾說:“我屋裡丟了件東西,我來抓小偷。”

王一民一聽不由得也看了一眼冬梅,正趕上冬梅也悄悄回過頭來往這邊看,兩人目光相遇,冬梅竟對著王一民一縮脖,一眨巴眼,一伸舌頭,做了一個天真可笑的鬼臉,然後又迅速地轉過頭去。

王一民強忍住笑,故作驚訝地問盧淑娟:“你丟了什麼東西?”

“一張被墨水染髒了的白紙。”

“那也值得偷?”

“所以叫小偷。”

“聽你的口氣這小偷好像在我這裡?”

“嗯。說不定連窩主都一塊抓到。”

王一民聽到這裡忍不住笑起來,盧淑娟也笑了。兩人相對著笑,笑得那樣開心。

在他倆笑的時候,冬梅悄悄地把那張畫從茶几後面抽出來,用雙手捧著,又躡手躡腳地從後面走到他倆當中,這時忽然大聲說道:“啟稟小姐,奴婢冤枉!”

冬梅這出其不意的一聲,真把盧淑娟嚇了一跳。她那清脆的笑聲戛然止住了,忙往旁一閃身,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隻手指點著冬梅,嗔怪地說道:“這死丫頭!冷丁跳過來喊什麼冤?”

冬梅裝出滿腹委屈的樣子,雙眉皺成個一字,嘴撅得能掛住油瓶,忽閃著一雙秀麗的眼睛說:“奴婢確實冤枉,按小姐剛才說的,奴婢就要變成小偷了!哎喲!這名詞有多難聽!虧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