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頓時散了
。
海棠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呢。
就招呼著抱殘守缺:“走吧,該回去了。”
守殘趕緊解開韁繩,雙手放在海棠的腰上把她託舉起來,輔助她坐在馬背上。
這時候遠處幾個穿著光鮮的人走來,為首一人看到海的坐騎眼睛瞬間亮了,對著海棠嚷嚷:“下來,這是我家的馬。”
海棠拉著韁繩沒說話,已經上馬的抱殘縱馬擋在她前面,對著這群人看看,陰測測的笑了一下。
這群人心下生寒,看了看海棠一個小孩子騎著神駒,這馬好不好光看外表就能甩別的馬十八條街,貪婪控制了想跑的兩條腿,疾言厲色給自己壯膽,大喊:“你是哪裡的逃犯?看你這模樣,是不是亡命在外的大盜!好啊,逃犯偷馬罪加一等,來呀,拿住他們扭送衙門。”
抱殘彎腰問他們:“爺爺偷誰家的馬了?貴府是何門第?說出來也嚇嚇爺爺。”他聲音嘶啞,冷笑的時候猶如夜梟。
這群人訥訥不敢言語。
抱殘冷笑一聲,說:“若是旗人中的權貴,你們這些狗賊不會到外城抖威風。你背後的人是漢臣大員?告訴他,等著倒黴吧!”
說完一鞭子抽下去,領頭的人被抽了一臉血,他抖動韁繩直接衝過去,攔路的人紛紛逃命。守缺護著海棠跟在他後面穿過人群直衝城門,不能再遲了,再遲真的出不了城,想出城就要動用腰牌,一旦動用了腰牌事兒就嚴重了。
出了城放慢了速度,海棠問:“那些人是誰?”
守缺說:“是京城的無賴流氓,在城裡坑蒙拐騙。官府一來是管不住,他們本就是京城的百姓,剛才那人躺地上訛人的時候,周圍圍上來的不是親人就是街坊,親親相隱,極難辦案。二來這些人不坑本地的,京城裡少不了各路外來的官兒和商人,他們對這些人下手訛一點銀子,這是把咱們當外來的富商了。”
“後來的那一波呢?”
“那是某戶官員庇護的流氓,或者就是家奴。前面那一波差不多各地都有,欺負外來的人,不是新鮮事兒。後面的真不常見啊,也就京城最多。”
抱殘說:“我知道是誰家的人。”
海棠問:“誰家的?”
“高士奇家的!”
“他?”
抱殘說:“漢臣得意的人多,唯獨高士奇最高調。高士奇其人在別的地方可不是皇上跟前的純良模樣,他和左都御史王洪緒等人內外勾結,誰得罪了他們,高士奇在皇上跟前給人穿小鞋,嘴巴一歪要進讒言,就是朝中大員都要給他送禮,這還有個名字,叫‘平安錢’。更別說外面求他辦事兒的了,他家真的是賓客盈門絡繹不絕。”
主子驕橫,自然奴僕更加變本加厲。
海棠稍想一下就明白,高士奇背後是明珠,明珠就是權臣,高士奇攀附明珠,自然抖起來了。
個個說索額圖結黨,可是明珠才是最惡的那個人啊。
海棠回去後,讓自己的太監小李子端著一百兩的銀錠去無逸
齋,儘管康熙不在,但是無逸齋作為書房,那些南書房大臣們還在值守,更別說高士奇還在尚書房給皇子們講書。
小李子找到了高士奇,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聲音說:“高大人,班布拉貝勒特意送您的‘平安錢’,問問您這夠不夠買一份平安。要是不夠,貝勒爺再找各位親友們湊一湊。貝勒爺說了‘今兒實在對不住,本是騎馬回城,在外城遇到了幾個人,說是高大人家的馬被他騎走了。起初不知道是高大人家的人,一時話不投機,甩了幾鞭子,要是知道,別說區區一匹馬,這貝勒的爵位也願意相贈,只求高大人在皇上跟前別亂說。’”
高士奇已經渾身冷汗牙齒打顫,小李子說完,把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