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您就是要立一面旗子,弄什麼千金買馬骨的事蹟也要找個品德高的,看看您跟前都是什麼人啊,那李光地,是個獨佔功勞的小人!那高士其,是個勒索人的惡棍!還有這個姓徐的,這姓徐的更是巧言令色!”
康熙搖搖頭:“巧言令色?朕的閨女還是高看他了。汗阿瑪剛才說的你要記住,你要是想知道一個人,要對他各方面都要查到才行。你今兒是不是遇到了傅拉塔?”
海棠點點頭,海棠是知道自己和五哥附近有眼睛盯著,既是保護也是監察,她不會無趣到問康熙怎麼知道今兒遇到了傅拉塔。
康熙把扇子拿遠了看了看,問海棠:“你既然遇到了傅拉塔,他沒跟你說點什麼?”
“說什麼?沒有啊?”
“傅拉塔才是靠譜的人啊!他是明珠的外甥,今年三月參過徐乾學,參的是徐的兄長和子侄在魚肉鄉里。他所言不虛,徐家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他們當地那是橫行霸道,可今年頭號重要的事兒是什麼事兒?是北上和噶爾丹征戰,要用兵。
在這關鍵時刻,朕若是處置了徐乾學,江南的人會怎麼想?他們不會說徐乾學是縱容家族在鄉間作威作福,大部分地方要傳流言蜚語說咱們迫害顧炎武的外甥。所以這事兒就放著沒管。”
海棠問:“日後呢?日後管不管?”
“自然是要管的,傅拉塔不會就此罷手,等著看吧。”
海棠追問:“如果傅拉塔再參他,那這次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看傅拉塔掀起多大的風浪,他要是把事兒鬧大了,朕自然會辦了姓徐的。”
海棠點點頭,“沒看出來傅拉塔是明珠的外甥,這關係我沒聽說過,我瞧著傅拉塔的年紀不小了。”
“你前面那些哥哥們若是都養住了,這會你侄兒比十四的年紀都大,不能以年紀論這個。”
這倒也是。
“別說是甥舅了,就是叔侄有時候政見不同也是多了去了,有的是真的政見不同,有的則是想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朕再告訴你,徐乾學不僅對著明珠阿諛奉承,對著索額圖也能放下身段,和索額圖一起攻訐明珠的事兒也沒少幹過。”
“啊!”還能這樣?
“所以啊,你自以為了解一個人的時候,越往下扒越覺得沒了解過這個人。喏,這把扇子賞你了。”
“反面再寫幾個字唄,就寫‘克己’。”
梁九功趕緊把更大一號的毛筆送來。
康熙拿著筆說:“‘克己’好啊,多少人都是因為剋制不了自己,放縱之下醜態百出。”
晚上海棠和五阿哥在太后跟前陪著一起吃飯,十一阿哥年後也要去讀書了,正唉聲嘆氣。
十一跟太后說:“您跟汗阿瑪說一聲啊,讓我也晚幾年去書房唄。”
太后就發愁:“怎麼這也是個懶蛋!我倒是能說這話,你問問你哥,他當年晚去了幾年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五阿哥也沒那麼後悔啦,
他就是間歇性的內疚自己不好好學習,
平時還是沒心沒肺。然而這時候是在教育弟弟,他就說:“是啊,十一,還是要聽祖母的話,早進去讀書才是正經。”
十一的臉更皺巴了。
他眼巴巴的看著海棠:“姐,能帶我出去玩嗎?人家想在讀書前出去玩啊!”
太后一看他那眼巴巴的樣子,立即心疼了起來:“你找你姐姐沒用,你汗阿瑪不樂意她也帶不走你,我這幾天讓他帶你出去玩兒,放心好了。”
這話一說,海棠和五阿哥都看著她,海棠說:“我們小時候您就沒這麼說過!”
“你們小時候也沒這麼求過啊!”
海棠和五阿哥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