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宗室這個群體裡面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最頂尖的家庭屬於皇家,其次是各王府,接著是貝子貝勒這些人家。中層的就是鎮國公府以及各種將軍府,剩下的就是大批閒散宗室。
有些和皇帝血緣關係遠的人家連皇帝都沒見過,別說是面對面說話了,皇帝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傳說裡的人物。明明屬於同一個家族就是沒資格見面,日子過得窮困潦倒但不至於餓死。有門路的就各處找關係去王府混個差事,沒門路的就靠著每個月的錢糧過日子,買一塊豆腐都要計算著花費。
雍正說考核過後授予爵位,這話聽聽就行了,因為宗室就是依靠著血緣維繫。別管皇上說得多好聽,最後還是功授和恩封兩條路子。
功授的前提是這人有本事,還有門路,畢竟在出身一樣的人群裡,出身反而不值得說道。恩封靠的就是寵愛。底層的閒散宗室子弟怎麼可能有寵愛,這兩條路都走不通。
眼下這也是鹹魚翻身的機會,閒散宗室們覺得既然日子不會更壞,不如蹦躂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宗室裡面立即分成了兩部分,龐大的閒散宗室都贊成皇帝的決定,而有爵位的人家都擁護在八阿哥周圍。
等雅爾江阿和老五阿哥老六阿哥找閒散宗室說過話後,把這些情況以書面形式稟告給雍正。
雍正立即讓宗人府把玉碟取來,拿出各支譜系看後也沒說多餘的話,直接以“不堪驅馳”為名,奪了一部分人的爵位,按照慣例交給他們同一脈的親眷去繼承。
不少閒散宗室瞬間興奮起來,雖然這次奪掉的最高爵位就是貝子,但是相對而言中間的國公和將軍爵位都遭遇了變動。不少閒散宗室被宗人府通知搬到大宅子裡,國公以上爵位有使用太監的權力,因此從生活清貧到房子奴僕一下配齊,可謂是一步登天,真的跟做夢一樣。
聚集在八阿哥身邊的人尚且沒被奪去爵位的人,都在人人自危,被奪爵的就開始哭天喊地。
八阿哥就說:“別哭了,別自亂陣腳,你們帶著家裡人一起去景陵,哭陵去!”
也讓天下人看看,老爺子去世剛一年,老四都開始戕害族人了!這就是昏君!
於是這群人穿著破衣爛衫,也不帶乾糧,扶老攜幼出了城門,哭著往景陵去,一路哭聖祖,讓不明真相的路人追著看熱鬧,這種宗室的熱鬧可沒機會看,今兒真稀奇。
雍正聽說後氣得直接砸了一個杯子,老六阿哥這下也急了,他說:“我和五哥把他們攔下趕回來,萬萬不可讓他們擾了汗阿瑪的清靜。”
“不用去”,雍正這脾氣也很倔,跟老六阿哥說:“去什麼去?不準去!既然想去找老爺子做主那就去守著老爺子吧!”
周圍的人都驚了,老五阿哥的眼睛睜得溜圓:四哥不會想弄死他們吧?
雍正沒弄死他們的想法,就說:“他們既然出城去了,就在景陵附近自耕自種吧!”他坐下後說:“朕也不怕丟人,讓他們去,就讓
他們哭一路,不必攔著!再快馬加鞭讓人給他們安排好,每家分幾畝地,先給他們搭個棚子有地方住,日後靠他們自己蓋房子了!對護陵大臣說,看好了他們,只許他們在景陵附近,防著他們跑回來。他們閒散宗室的銀糧都按時發,不要剋扣,剋扣了他們就要餓死了!朕不讓他們死,就這麼活著吧!”
大家面面相覷,老五阿哥出去安排,十二阿哥催著大家接著幹活。
雍正低頭看摺子,秀楠從外面端了幾杯茶,給他們兄弟換了茶,又把砸在地毯上的蓋碗撿了,把湊上來的二哈推開,從屋子裡出去了。
然而雍正心裡還是很憋屈,端著新送來的茶噸噸噸喝完,還是覺得不解氣,就說:“保泰在幹嗎?”隨後又說:“算了,你們也不知道,朕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