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給您通報。”
此時梁九功跑來,小聲的跟康熙比劃:“不好了皇上,鄂倫岱來了,拉這個太監,不知道要幹嗎?看著很兇悍。”
康熙就知道這老表又犯渾了,大聲地說:“叫他進來!”
鄂倫岱進來問:“太子殿下呢,奴才來給太子殿下請安呢!”說著把手裡拖著的太監扔到康熙的桌子邊,這太監在地上翻了個跟斗,隨後趕緊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的請罪。
康熙把手裡的信放下說:“你看看你,一個長輩和一個小輩計較什麼?這是怎麼了?”
鄂倫岱說:“剛才奴才要回去,這群人說太子要見奴才,結果等到現在太子沒來。沒來就沒來,奴才讓他們去問問太子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一時半會不回來,奴才就先回去。結果這幫人在奴才跟前充大爺了,奴才氣不過來問問太子是怎麼馭下的!”
康熙對梁九功點點頭,梁九功拉著小太監出去了。
康熙是不會和鄂倫岱計較的,站起來:“來來來,炕上坐,炕上暖和。”
鄂倫岱毫不客氣地坐上去,一脫鞋,那股子腳臭味讓康熙立即跟外面的侍衛說:“來人啊,進來把窗戶開啟!”
簡直要窒息了!
侍衛跑進來趕緊開窗通風,又把鄂倫岱的靴子給提出去,鄂倫岱對把他靴子提出去的侍衛很客氣:“勞駕,對不住,確實味大了點。”
康熙說:“你把你襪子也脫了,你這襪子包漿了嗎?你多久沒洗腳了?”
鄂倫岱一邊脫襪子一邊說:“上次洗還是在青海的時候。大老爺們糙點怎麼了,其實吧,味大的不是腳,是我那靴子。”
這時候御前的太監送來了火盆,這是怕開窗後溫度下降,所以先送炭盆到炕邊。結果鄂倫岱把脫下的包漿帶洞襪子扔火盆裡燒了,這簡直是臭上加臭,康熙在吵架這方面是真沒服過鄂倫岱,但是在邋遢這方面是真的甘拜下風。
火盆也被端出去了,鄂倫岱看著康熙說:“別捂著了,把手帕放下來吧,沒味了。”
康熙的身體還在往後側著,問他:“你日子是怎麼過的?你頭上身上生蝨子了嗎?”要是有,清溪書屋這套鋪蓋他不要了!
鄂倫岱很自豪地說:“沒有,就咱們這幾根頭
發生不了蝨子,而且奴才的衣服是乾淨的,不勤著洗澡勤換衣服是不會生蝨子的。奴才的衣服也就在身上穿一個月,一個月後脫下來送城裡讓那些女人們洗,她們給大軍洗衣服掙點錢補貼家用。就是靴子一直沒換過,一穿穿半年,扔那個也沒管,冷了又翻出來穿上。()”
鞋子就不說了,那衣服一個月換一次還叫換得勤?
康熙搖頭:你這日子過得≈hellip;≈hellip;?[(()”一言難盡。
但是鄂倫岱覺得很好:“奴才這日子好啊,拿洗腳來說,想洗就洗,在京裡就不是這樣,在京裡要是不洗腳,回頭家裡的婆娘能嚷嚷得全家知道,然後孩子勸老孃罵,彷彿不洗腳不洗澡就是犯了天條!西北好啊,她們管不著奴才,那是想不洗就不洗!”
“朕也不是過問你這破事的,被你把事帶偏了。朕剛打發了太子去太后跟前,你們回頭再見吧。如今有空,不如你和朕聊聊西北的事兒。”
鄂倫岱也想說這事兒,康熙和鄂倫岱正聊得愉快,外面通傳佟國綱和佟國維來了。
這老兄弟一進門就趴在地上請罪,佟國綱更是一邊請罪一邊罵鄂倫岱是個不省心的癟犢子。
在康熙看來這不過是小事兒罷了,就讓兩個舅舅起來留他們中午吃飯,連帶著鄂倫岱和外面的隆科多,佟家的人陪著康熙用了午膳。而太子也陪著太后用了午膳,從太后那裡出來後,聽說鄂倫岱拉著他的人去清溪書屋,那真是又氣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