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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樣子不象故意做作,再說也沒有必要。但如果是那樣就更不好對付了,看她得罪了什麼樣的人,早知如此當初說什麼也忍了,這種人還是不要和他結識為妙。

“比調查更直接有效的方法,你和你哥哥都不會有興趣知道。”他忽然半探出身子往她這邊撲過來。

她認為他不是想報復性地侵犯她,就是很有興趣在她臉上蓋下幾個紅紅的指印,不禁暗自叫苦,僵著上半身一動不敢動。他卻為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解開自己的。她這才想起車是她的,不禁恨恨,這人怎麼總有顛倒黑白的能力。

他笑眯眯地在她眼皮低下看她,“不想回家?”

“不,不,不是的,只是在想……應該怎麼感謝你呢?”她擺上矜持的微笑,努力使自己顯得謙恭些。

看見她笑,他忽然皺了皺眉頭。“別這樣,這不象你。”

她還他大衣,他很快攔到一輛出租開走。望著遠處的煙塵,她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比調查更直接有效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方法呢?

在快要撞到鐵門上的那一剎那,她才發覺家門已經近在咫尺,因為在門前徘徊得太久,房子裡的人已經發現,有人走出來了。

“怎麼不進來?”伊薩克上前輕輕牽住了她的手,寬大的手掌下象有一股暖流,緩緩從他的掌心流到她的。

她抬起頭來,伊薩克關切的眼神近在咫尺。這眼神喚醒了沉睡的記憶,她曾極力想剷除的這份溫柔,已經在心裡紮了根。她閉上眼睛貪婪地享受著,可心裡再明白不過,這僅僅是短暫的寧馨,關於他的幸福,早在開始時就註定是不可能的。

擁抱時伊薩克發現了她頸後的傷痕和撕開的衣服,立刻脫下外套包住她全身。“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丁丁,你得學會信任。”

通常情況下她會刻意隱瞞,他不大回家,又沒有丁杉、丁舞的目光如炬,常常是看到淤青或者傷疤,才知道她又受了傷。她在學校過得不好嗎?還是生活得很……放縱?今天晚上她跟誰在一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她是大人了,卻還是忍不住凌厲地責問。

“劃傷的。”她不想他擔心。

“什麼東西能劃出這種傷口?”他生氣了。

她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慍怒下的關切,忍不住暗暗歡喜。“籃球場,我在圍牆上走摔了下去,掛在鋼絲網上。”謊言隨口就來,準是跟四哥誰學壞了。她笑一下,胸口卻痠疼起來,沉釅的悲傷象一道烙在心上的墨痕,濃重得無法化開。

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皺著眉搖頭,“真是長不大,快跟我去上藥。”她想,這樣牽著手的時光還能有多久呢?胸口疼得厲害,可是沒人知道,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13 丁杉

作者有話要說:莫話四月第一個週末是康維羅公爵舉辦宴會的日子,正好遇上覆活節,因此丁丁才能抽出阿空來赴宴。

按照丁夜農的安排,本該是伊薩克陪著去的。猶記著那天晚上伊薩克寬大外套下的溫度,臉頰與衣料摩擦感受到的密實,鼻尖傳來淡淡的鬚後水香,她心底的某個地方就輕輕地燒痛一下。

她恨自己心裡那柔軟的部分,它經不得痛,受不得傷,它讓她軟弱無能。她也想勇敢地喊出自己內心所想,這些東西已經在她心底壓抑的太久,沉重得不能呼吸。可她太清楚伊薩克的感情了,於是常怕自己不經意流露出什麼,給他造成不必要困惑和煩惱,也使自己陷於無地自容的境地。既然愛情無望,總該保留住尊嚴吧。

這麼想的時候,正好就接到丁杉的電話,說伊薩克臨時有事晚點到,拜託他送她去睡美人山莊赴宴。她譏諷地想,大哥也並不是完全不懂得體諒別人的心情呢,這可真巧得很。於是就換了丁杉送她去。

丁杉是丁家眾多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