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們在越境逃出來,被黑羅的人狙擊。你失手被擒,你明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脫險了卻一直不和我說,聶皓天,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你有不測,我也會跟著你去的。”
“嗯。”他更重的啜取她唇瓣的芳香。
她說:他如果有不測,她也不會獨活。這樣深情的一份感情嗎?他現今,竟真的毫不知情嗎?
越境的那一仗,國界處燃起了一夜大火,竟是他和她共同戰鬥留下的嗎?
我們,竟有過如此驚心動魄又浪漫悽美的冒險之旅嗎?
238,我從前,真的有那麼喜歡你嗎?
站在樹下,與她緊緊的相擁,感覺懷裡的女人身子嬌軟,握緊他領子的手疲倦無力。他把她牽到側邊的圍欄處坐著,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手指柔柔的撫著她的眼睛:“睡吧!”
“嗯。”她輕輕的應,安心的閉著眼睛。
她的確很累了。為了追趕狂訊隊伍,幾日幾夜不眠不休,到得這個城市,更是連遭多場圍捕。
他不在身邊的日子,步步驚險,卻沒有他的庇護,原來,真的會很累很怕的呵!
懷裡的女人,不一會兒便撥出均勻的呼吸,偎著他東倒西歪,卻還是靜靜的睡得香甜。
他細細的凝視著她。細長的眉、長長的睫、高挺的鼻子、紅潤的豐唇,嘴邊淡淡的笑意清涼,劃傷他的眼睛。
他要如何用力的細看,才能把她緊緊的記住,才不會在下一場藥力起效之後,殘忍的把她忘記?
微微!
手裡的手機重複拔打著陸曉的電話,半個夜晚,陸曉卻依舊音訊全無。
陸曉與他的情誼起於少年時,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即使全世界都背棄了他,陸曉也不會,曉子是他在這個險惡軍途上,用骨血鑄起來的夥伴和依靠。
陸曉收起手裡的槍,看向四周密林。林中靜謐,把眼前屍體埋進僻靜處,張副官的靈魂將永遠在這個山頭飄泊。
從軍多年,他手上沾有不少人命。但還是第一次因一己私慾殺害軍中人。老實說,他現在握槍的手,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他在身邊掘了一個大坑,一腳便把張副官的屍體踢下坑中,林中突然閃光燈起,電筒的亮光孤零零的開在這片黑暗山頭。
張部長在林內徐徐步出,仰天長笑的臉容扭曲:“陸大處長,荒山野嶺,殺人埋屍。明日罪行爆光,你是應該老死獄中,還是殺人償命?”
陸曉埋屍的動作停頓,黑暗中他眸中精芒突閃,手中槍再次舉起,指著張部長陰狠而殘酷:“我選擇殺人滅口。”
“張副官想把你和陸廳長的罪行上報,你為奪證據,不惜殺人滅口,如今又為了掩蓋殺人罪行,又想把我滅口?陸曉,你殺人的相片,我已傳到自己的郵箱,我如有閃失,影片必然會被洩露。那時,你是不是要殺盡天下網民來滅口?”
陸曉手中的槍把按下,張部長敢於一人前來,在這黑暗之夜現身在特種兵的高階將領面前,那就必然有恃無恐。
他一生算盡人心,情報諜戰,每一處都謹慎無漏,但今天,他註定已成張部長的掌上魚肉。
他收起了槍,點了一支菸,菸灰撣在張副官汙濁的屍體上:“我說過,我不會背叛老大。”
“聶皓天已被狂訊捉拿,百般折磨後,已於昨日被暗殺。”
“不可能。”陸曉手中的煙掉地,壓抑不住的狂怒,撲上來揪著張部長的領口:“你騙我,老大不會死,他不可能被抓。”
張部長冷笑著:“聶皓天一生順當,只因從無軟肋,但自從有了林微之後,他便處處受人所制。狂訊以紀敏如要挾,聶皓天舉手被捉,狂訊與他仇恨滔天,豈會讓他安然生還?我於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