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你這死變態,帶我上去,帶我上去,嗚嗚嗚……”
趙天天和陸曉一起睡在黃色的大氣墊上。作為兩個超級特種兵的首長,他們最近做的事兒實在很無厘頭。
拉開打足氣的氣墊在酒店的後牆上候命,以防萬一,接住下落的情侶。聶皓天,人家拍拖你拍拖,你拍到要出動消防局的裝備,有夠別出心裁。
陸曉很體諒的說:“老大他是怕了,即使自己身手好,安全繩絕對沒問題,也得派我們來做後備。就怕出一個萬一,林微又跌下來就頂呱呱了。”
“嗯,謹慎也是好的。”趙天天若有所思:“雖然說不知道郝清沐因為什麼原因,和項子翼在一起。但她和項子翼一起,反而真的幫了老大。項子翼撤了告狀,不追究郝清沐以前的綁架,老大就不用因包庇罪犯的罪名上軍事法庭。”
“我現在不關心這個,我關心老大今晚開不開飯,嘻嘻。”陸曉仰望著高高的天空,酒店視窗放出輕淡藍光,他幽幽的嘆:“好多彩色的雲啊。”
“呸,色狼。”趙天天鄙視之:想彩雲就想唄,淫什麼詩?
“微微……”好不容易再次爬回酒店客房,郝清沐挨著牆壁喘粗氣,想殺他的心都有了,他居然還在“微微微微微微微微……”
“微你的頭,你再微,我把你扔出去。”她是真的生氣了,一腳蹬向他,再走到室內拿起水杯狂灌水。剛才在大廈的側壁狂叫,她喊得口水都幹了。
他笑著走過來,從後摟著她的腰,和他粘在一起的女人翻白眼:“你今晚到底為了什麼發神經?”
“微微。”
“我說了我不是微微。”她惱火,想揍人。
他摟得更緊:“你剛才親口承認了。”
“我那時不親口承認,我上得來嗎?”她越想越氣,又用腳去蹬他:“再不說我是林微,我可能就變高空砸物了。”
“那天在沼澤地,我逼問過項飛玲,她把和你說過的話,通通招了。”
“呃,哦……”她做賊心虛的捅了捅背後,曲著身子就要往自己前面的床上爬,他順著好的姿勢一壓而下。
好吧,整個壓上來了。她咬著枕角扯得額頭起筋,才深深不忿的道:“不可能,你用話唬我。也許她什麼都沒有說?”
他好笑的望著她在硬撐:“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呃,我困了啊,睡了啊!”她轉身,想想又疑惑的咬牙:“項飛玲會那麼容易就招供了?”
“我有特殊的逼……供方法。”說到“逼”字,他重重的一咬:“死沒良心的,不認我。”
“哎呀,別鬧了。說說是什麼逼供方法?”
“我把她再扔到沼澤地裡了。”
“……”她瞪著大眼睛,蹺起頭來看他,給他豎起個大大的拇指。以當時項飛玲劫後餘生、怕到要死的情況,再扔她到沼澤裡一次,別說招供了,招魂她都認了。
果然是特別的逼供技巧,可嘆這樣逼供完,他還謀得一個勇救同僚的英勇好名聲。
可嘆她只記得佩服他的手段,卻忘了提防他的手心。當熱燙的胸脯被他微涼的指尖滑過,忘情的揉了幾下痛的,她才清醒過來。
“喂,聶皓天,你不能。”
但今晚的聶皓天不比往常,從前他還有一絲背叛的陰影和顧慮,今晚他卻已疑惑盡消,色氣攻心,精蟲上腦,要讓他安靜下來,那就困難了。
她推推擋擋的,男人的動作卻越來越不受控。從前,她還敢和他慢慢的調情、細細的貼近,但現在她知道如果不把他推開,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沒想過給他,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淪陷容易,抽身卻難!
她揪住他的發:“你不是說不背叛林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