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湧在上層浮動,表面卻平靜得近乎詭異。
林微近些天,總是粘著紀彩雲。紀彩雲剛恢復正常上班,對她的粘乎很不解:“我說,你也是剛復職,為什麼這麼有空來粘我?”
“人家想你嘛!”林微厚顏無恥的挽著她的手臂,那一派熱乎勁讓人以為這兩隻女人在熱戀。
“這樣真的好嗎?”
“挺好的。”她微微笑:“我家首長都沒意見。”
對此,彩雲也感到很好奇,她們整天這樣在一起,聶皓天沒意見,就連陸曉也是支援的。按理說不應該啊,陸曉是最反對她和假林微走一塊的。
不管了,反正就當有個伴。
她們下班後,便喝咖啡吃牛扒,逛名店不亦樂乎。彩雲感嘆:“人生在世,還是得釣金龜啊,你這刷卡的本領真是令老孃恨到牙癢。”
“切,回家讓你陸處長給你配幾張。”林微擁著她走出化妝品店:“你家陸處也是軍界的隱形富豪,只是你不曉得而已。”
“他又不是我家的。”彩雲鬱悶的扁嘴,陽光射在凝結了薄冰的臺階,在她的眼前閃出一道冷光,她的臉被微微緊緊的按在了懷裡。
她聽得身邊突發亂哄哄的尖叫,四散奔跑的腳步聲亂七八糟,她被林微拖到臺階下,才抬起頭來,看到林微警覺的凝重的臉。
她跟著林微又跑出臺階,順著她的眼睛看向遠方高樓的頂層,冬日豔陽之下,樓頂上恍似有墨黑的光線。
林微舒了一口氣,而彩雲這才驚叫起來。就在她們剛剛站著的腳邊,竟然倒伏著一個黑衣男子,這名男子的額頂部一點紅,鮮紅的血越暈越開,便迅速凝固。
男子怒目圓睜,真是死不瞑目。
她捉緊了林微的手臂,臉色發青:“這,這是?”
林微劫後餘生的拍著胸口:“這男人估計得罪了什麼仇家,被人殺了。我們站得離他這麼近,差點就被誤傷了呢。”
“是嗎?”彩雲後怕,摟得她更緊:“我以為,他是來殺我的。”
“怎麼可能。我們彩雲姐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有誰捨得殺啊!”林微調皮的安撫她,眼光又悄然望向對面高樓。
“可是,他拿著刀。”彩雲不是軍人,沒有受過任何的軍事訓練,但是她看過很多諜戰片的。這男人離得她們這麼近,當時只要手裡刀子輕輕一捅,難道不是就把她和微微結果了?
她晚上把這疑問心驚膽戰的告訴陸曉,陸曉撫她的頭,毫不在意的道:“嗯,估計那歹徒是要殺你們的,可是被樓頂的狙擊手反而射殺了。”
“可是,為什麼要殺我啊?”
“不是你,是要殺林微。”他拔直她的頭髮,把她青白的臉捂進自己的懷抱裡:“林微是聶皓天的女人,是很多人除之而後快的對像,聶皓天一向緊張她,她的身邊隨時備有警衛和狙擊手,這有什麼奇怪的?”
“哦?”
“別怕。”他親她的額髮:“有我在。”
“嗯,我不怕!”
陸曉哼著小曲走進項子翼的辦公室。室內,項子翼和心腹陳勝望著他臉色陰沉。
他聳聳肩,大模大樣的倚著門框:“小項子,找我這麼急有啥事?”
項子翼把一疊相片扔在桌面:“這妞,最近很得陸處長的寵愛啊。”
陸曉瞟了一眼桌上彩雲的相片,微笑:“你們那麼貼心把她送給我,她身材又那麼火辣,我吃著吃著有點上癮,便吃多了幾頓。”
“可是,這女人,怎麼和林微走得這麼近啊?”
“她和4年前的林微是閨蜜。我讓她接近郝清沐,好探聽聶皓天的訊息。”陸曉站起來,乾脆利落的道:“我現在也不瞞你們,紀彩雲我4年前就認識,我對她和別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