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要推開他,他的吻卻更加要命的瘋狂起來:“微微,我們的足跡要遍佈世界每一個角落的每一處。”
“啊……”
她被他以氾濫的熱情壓在礁石上,心裡既甜蜜又好笑:世界那麼大,他竟然要做遍世界各處?
好大的口氣。不過,她也期待。
這男人,端嚴軍服下的血液裡流淌著太多的渴望和叛逆,他性格里被軍旗所壓下的放肆和張狂,全都在面對她的時候,以另一種最瘋狂的形式發洩出來。
比如,越是危險,越是生僻的地方,他興趣越高。
海岸的冷風吹不熄身體升騰的熱情,但是,在約定的時間,劉春華的軍機卻還是沒有來。
聶皓天把外套給她圍緊,撐著腰望著廣闊卻安靜的蒼穹。
她擔憂的神色:“會不會有事耽誤了?”
“春華的直升機不會誤點。如果誤了……”
他拉著她轉過身,跳下礁石,巨大的礁石遮擋的後方,一聲憤恨、嫉妒、失控,總之夾雜著無數種情緒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聶司令好興致啊,逃亡路上,也不忘爽上一把。哈哈哈……是因為知道命不久矣,才珍惜的吃下最後的一口飯嗎?”
剛與聶皓天在礁石處站穩的林微,驚詫的望著前方:“狂訊?”
“林小姐記憶力很好,不過,我現在不叫狂訊。我是黑木組織的新領袖。”
“那你叫:黑訊?哈,真難聽。”聶皓天冷笑著,把林微拉到身後,側過半邊身子便穩穩的遮擋住她:“狂訊,你不會認為,在陸地,單憑你黑木那幾個散兵遊勇,就能把我聶皓天打垮吧?”
聶皓天向著他的身後一指,手裡已拿著一個微型的遙控器:“你認為,沒有一絲防範,我會放心的和我女人做壞事兒?”
林微:“……”
她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這片礁石後埋下了炸藥。
狂訊的目光陰沉,他確實低估了聶皓天。黑木組織布下天羅地網等他來襲,以圖來個甕中捉鱉。只要聶皓天進了黑木,便要把他銼骨揚灰。
狂訊的計劃,百無遺漏,故意讓狂妄的黑羅正面迎敵,以聶皓天的能力,必能除掉黑羅,他再奪了黑木的控制權,把聶皓天獵殺在越境。
卻不想,聶皓天竟然利用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在當地成為一片汪洋的時間借水而遁,狂訊佈下的重兵和機關,竟然半分都沒把他沾著。
聶皓天這個兵王,以正途果然無法憾動他半分。幸而他有殺著。
狂訊手指向後一揮,幾名黑木殘部推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頭髮凌亂,面容消瘦,虛弱的身體微彎,站都站不穩,雙腳被黑衣歹徒拖著才勉強走近來,她大而無神的眼睛在驟見林微的那一剎那,綻放無限神采:“微微……”
“媽媽!”林微極速向前奔過去,卻被聶皓天在後提著領子,輕輕的拉了回來:“危險。”
“不,媽媽,媽媽……”林微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被悲傷打擊得絲毫不剩,眼裡只有虛弱得只餘一點氣息的媽媽。
“微微,是我的微微?”紀敏如在驚喜後又不能相信的搖頭:“不,不可能……”
“媽媽,我是你的微微啊,真的是微微。”她撫著劇痛的胸口,雙膝一軟跪在她的前方:“女兒不孝,是我的錯。狂訊,你放了她。”
“把聶皓天,我就放了她。”
“狂訊!”她尖叫出聲,行近崩潰。這個場面如此熟悉,曾經她的前面是虎爺,狂訊的手中是聶臻。
如今,身邊是聶皓天,狂訊手中的是媽媽。
為什麼,總是我的至親血肉?她跪在地上,再堅強,也無力抵抗那接近無助的壓迫和崩潰感。
媽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