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不外乎就是要聶皓天幫她奪取國家能源工業的機密唄。
那個被聶皓天沒收的天然氣田的u盤,理所當然的重新交回到郝清沐的手裡,聶皓天獻上自己的指紋,開啟檔案時,還體貼的給她講解。
那時候,別說陸曉了,就連郝清沐的臉色都有點哭笑不得。
“我說聶司令,這是國家機密哎。”她鄙視地:“你現在就不怕出賣國家民族,有損你軍人血性,就不怕自己遺臭萬年?”
“不怕的。你在嘛,你不生氣就行了。”聶皓天現在的心情歡快又慈悲。今晨起床時,半夜潛進房間在他的身上飽餐了一頓的蚊子,他身手靈活的捉住了,居然還給放了生。
郝清沐瞥他一眼,雖然很想和他鬥兩句嘴,但因為心繫著自己求而不得的天然氣田計劃,也就靜靜的研究計劃書去了。任得聶皓天在旁摟著她,一會兒拔一下秀髮,一會兒摸一下臉頰,一會兒親一下頸項……
秋日陽光也能這麼好,4年來難得舒心安心的時刻。他單手撐著額頭看著她,微皺的眉,抿起的嘴,一切尤如昨天一樣,未曾改變。
在陸曉們的眼中,即使郝清沐是林微,她卻已改變得太多,已不是安全的枕邊人。但於他來說,她就是她,從不改變。
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要的那些機密文,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和他慪氣。她明明活著,卻任得自己人間蒸發足足4年,也不應只是因為心中那一份恨怨。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即使再也不能知道,那也無所謂。現在,她回到他的身邊來,即使過去4年她的經歷翻了一個天,他也要把這個天正過來,牽她的手重新走進尋常的幸福的日出日落。
那一份情景太美,他滿足而安心。懷裡女人在他的胸脯上捅了捅,他笑著摟緊她:“又有哪裡不會?”
“沒有了,看完了。”她嘟著嘴:“華能是你自己的公司,你洩露的是自己的機密啊,你怎麼還笑得這麼開心?”
“錢而已。”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頂:“你起床還沒梳頭?”
她對著天花板嘆氣,說的不是正經事嗎?和梳頭有什麼關係?
他一邊以指尖作梳幫她順發,一邊道:“4年來,我想過很多,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得多。”
“哦?”
“那一陣子,我望著華能,心裡想:給我金山銀山又如何?你已經不在了!我戴上肩章,心裡想:給我萬里河山又如何?你已經不在了!一直這麼想著,覺得世上再美再豔,手中握得再多再強,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哈,那到底是誰在4年裡連升三級,官至上將啊?”她絞著自己的手指,回頭狠狠的瞪著他:“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會那麼容易受騙了。”
他把她調皮亂動的身體按進自己的懷裡,從後摟住她的頸,臉頰貼著她的順長秀髮,眼睛裡空空茫茫,卻有無邊慘痛:“後來陸曉和我說:你這樣頹廢,到底要怎麼辦呢?如果她回來,你這個樣子能怎麼辦呢?微微算是罪犯之女,他日若是回來,除了你還有誰可以保護她呢?是啊,如果你回來,我還一事無成,那要怎麼辦呢?”
郝清沐淡淡的嘆氣:“我覺得,你再差也不至於到達一事無成這個程度。”
“嗯,你明白嗎?強大對我來說,已是必須盡力而為的事。我要萬民擁戴,才可護你太平。微微,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會回來!”
他趴在她的肩膊上平靜的說出這麼一番話,郝清沐也不禁嗟然。外間有小道傳聞:說聶皓天看似深情,實則涼薄,妻子失蹤的4年,卻比從前更不惜一切的往上爬,對權力的爭持到達變態的程度。卻不想,他真心裡卻只是想要足夠的強大,才可保護懷裡的佳人。
“唉,此時的林微,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