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皓天終於還是把碗砸在桌面:“我在乎的不是輸贏,是你這態度。”
“我什麼態度?”她一直低頭扒飯。
“你欺騙,隱瞞我。”他已懶得和她說廢話,一疊相片扔在桌面。從前她如何荒唐他不計較,但她已回到自己的身邊,便得重新做回那一個善良無害的238。
相片裡清清楚楚的影著林微潛進項飛玲的指揮營,她向帳內噴麻醉氣霧劑的相片,她一拳頭再摳在項飛玲頸脖的影像,清晰得能數得清她事成後,因微笑而勾起了多少道笑紋。
她無話可說!
她既然以這種方式回到他的身邊,便早有被揭穿的心理預期,聶皓天不是傻子,不會一直由得她欺騙。
但一個好的說謊者,得臉不紅氣不喘,即使被揭穿也得理直氣壯,讓他覺得其實是他欠了她幾萬塊錢。
她抬起頭來,盯著他冷漠的眼睛,雖然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但心裡還是一抽一抽的痛,她眼裡有淚光:“你早就想要輸,我只是讓你輸得快一點,順便把項飛玲坑進去而已。”
“我想輸?這麼大的戰役。”
“你別狡辯,我知道,這次你故意想輸,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你其實很想林定之得到這個位置。”
“荒謬。”
“荒謬的是你。你說我欺騙隱瞞你,難道你就沒有嗎?這些相片是怎麼回事?你根本就一直派人跟蹤我。”
“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你在懷疑我,聶皓天。”
她伸著頸與他爭辯的樣子真是讓他氣到噴火:“我已經對你很好,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你對我很好了,是,很好了。”她對著他吼起來,甩他捉緊自己的手,卻甩不掉,也就不再甩,斜眼瞧著他的手指:“原來,你對我已經很好了,呵呵。”
“……”他仰著臉長舒氣,冷靜下來,搖她的手臂溫聲道:“微微,我們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她低著頭沒看他,平滑的地板上滴下她的淚滴:“談了就能解決嗎?你現在對我這麼好,我走的那一天就會很難過。”
“什麼?”他扯她進懷裡,強大的力量把她差點扯倒,他急促沒法再忍耐激動的聲音:“走的那一天?你要走?”
“我總是要走的。”她推開他,還是低著頭,小小的聲音哼哼,但卻像重錘敲在他的心:“希望那一天,你也沒那麼難過!”
“……”心碎掉的聲音。
群姐感慨:都說了男人不能和女人吵架,這一吵嘛,便被罰睡了一晚上沙發。
聶皓天早就醒來,躺在沙發上發呆,看上去竟有點憔悴。群姐侍候他數年,從前是經常看見他在客廳發呆的樣子。但自從林微回家後,他已不再有發呆的空閒。
皆因林微太鬧騰了,鬧得他都忘記發呆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似是首長在放縱著她的鬧騰,但群姐卻覺得,其實是林微故意鬧騰著使首長開心。
首長喜歡看她活潑有生氣的樣子,她就一直表現得很活潑很有朝氣。可是首長不在家的時候,卻是她常常躺在這個沙發上呆呆望著天花板。
林小姐她,心事很重。
“群姐。”聶皓天在沙發上坐起,向群姐招了招手。
“哎,我在。”群姐殷勤的走過去,看他的臉色遲疑,她體貼地:“早餐已經備好了,首長先吃吧。”
“嗯,叫微微下來吧。”他站起,活動了一下身子,拍了拍臉,讓自己看上去精神爽利。
群姐卻“呃”了一陣,才低頭道:“林小姐說了,今天不吃早餐。”
他雙手插頭揉著自己的發,抬腕看了看錶,沉聲道:“很晚了,開午飯。”
“林小姐說:午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