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啊。”她拉被子裹住了脖子,打著呵欠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很缺乏睡眠。有點頑皮的捉緊被子,不讓他突然伸過來的大手把被子掀開。
他微惱:“起來談正事。“
“人家累死了。昨晚一夜都沒睡。”她委屈的差點哭出聲。
“別給我裝。”他握緊她的被子,一扯一掀,被子被拉起。
她驟然離開溫暖的被窩,撐不開眼睛的女人登時爆炸了:“喂,能不能讓人睡一會。”
“哼,忙到不肯睡?”想到這個女人和狂訊在屋內通宵達旦的獨處一室,連正常的睡眠也忽略,他的臉不是一般的黑,“有個大色狼在我身邊,我還敢睡覺嗎?你以為保清白是那麼容易的嗎?滾……”
想想就來氣,她像個警犬一樣力保清白,好不容易脫險了,遇到了自己人,他居然也不讓她睡?
“老孃我要睡覺,誰敢攔我,就拉出去槍斃。”她乾脆不搶被子了,蜷著身子在寬大的床上躺得像個小貓咪。
大棉被再次軟綿綿的蓋了上來,他貼著耳朵的低問:“你怕他非禮你?”
“切,明知故問。”有了大棉被,她懸著的心思更加放鬆了,轉過身子,擺了個舒服的睡姿,旁邊他的手臂結實有肉——嗯,不錯,是個好枕頭!
手臂裡枕著她側著的臉,她的側顏細精緻,呼吸平穩而沉實,竟然真的睡著了。看這睡相,還真像是一天一夜未曾閤眼似的。
因為時刻提防著狂訊的魔掌,她便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他的唇邊牽起一絲笑,把她身上的被子卷得更緊,再把她整個拉進自己的懷裡。
“嗯。”她這嬌嬌的淺吟,煞是折磨男人的耳朵。
他定定的瞧著她紅潤的小臉,他才取出手機來:“曉子,派上幾個人守著虎爺,保護他。”
“是。”那邊陸曉回答完,又打聽他的去向:“你這出了京城便人影全無,一打電話來就事關虎爺安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我在……”他的指尖繞著她的小耳垂,自己也沒發覺自己在笑:“睡覺啊。”
陸曉何許人啊?聶皓天還沒搖尾巴,陸曉就知道他要幹啥了。這隱而不露的笑聲,能瞞得過他?
“林微在?”
“嗯。”他承認,刮在她耳邊的指尖重了點:“狂訊在n市。”
“啊?”
“調查一下,徐偉信,偉訊集團有限公司。”
趙長虎已近10年不曾到達n市。他身處高位,卻不喜奔走,即使外出視察閱兵,也不作鋪張,只稍稍停留。
因而今日n城的勝境,便與他闊別多年。
他指著其中的一幢建築物,對著趙副官豪氣的道:“這個高臺,我站在這裡看閱兵時,就像現在的皓天一樣,是軍中最年輕的上將。”
趙逼官笑了:“可是,虎爺當年的年輕和聶司令現在的年輕,不可同日而語啊。”
趙長虎也笑了。的確,能看到下一輩青出於藍勝於藍,他真的能含笑九泉。不,還不能,他還得抱小小外孫。
林微能在自己安排了重重守衛的別墅給逃了,趙長虎當然氣得吹鬍子又瞪眼。她肩負著為聶家、趙家傳後的使命,居然還敢到處跑?
好吧!即使是指點江山的軍界牛人,臨老了,其願望也俗氣得更比普羅大眾。
趙副官安慰他:“聽說聶司令也來了n市。也許,他也想要再努力。”
“哼……”虎爺冷哼著。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他當年不在林微和聶皓天的婚事上攪局,小小外孫現在都能陪他出來打醬油了。
唉,搞得現下如此淒涼。
“什麼人一直跟著我們?”趙長虎悄聲問趙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