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就是汙衊本公主的下場。&rdo;元梓筠笑得猖狂,直笑得上面的人不敢再放箭。
她若一日是長公主,那麼任何人都休想踩到她頭上去。
元梓筠看著前面被屬下打落的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ldo;現在到底是誰要謀反?&rdo;
&ldo;自然是你。&rdo;另一位將領說道。
元梓筠只帶著這麼幾個人,又何必再拐彎抹角,只需除掉她最後給她冠上一個謀反的罪名也就是了,看到左右不動,他氣不打一處來,&ldo;還不上?就這麼幾個人你們還慫了不成?&rdo;
元梓筠笑,&ldo;不是說只要回都城便從輕處罰,怎麼現在又想要了本公主的命?&rdo;
那些說辭自然是給長公主下了一個套,長公主若是不回來,他們豈不是可以白白給她冠上一個罪名,誰能料到,她還真敢自投羅網。
&ldo;陛下說的是叛軍格殺勿論。&rdo;那人又說。
元梓筠吃吃地笑了,&ldo;那看來本公主和你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咯?&rdo;
元梓文都已經倒臺,元梓筠更不足為懼,他完全沒這些話放在眼裡,&ldo;我只聽從陛下的命令。&rdo;
&ldo;對長公主不敬,該當何罪?&rdo;
輕飄飄的一句突然爬上了那人的脊背,他一哆嗦,回頭望去,原來是軍師雪泠。他今日不知為何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服,襯著膚白如雪,向來清冷的神色沾染上笑意,眼睛彎得像月牙。
將軍心裡思忖著雪泠還想同元梓筠周旋不成,也就沒開口了。再加上雪泠看起來心情不錯,他也沒覺得雪泠說這句話有什麼危險。
雪泠笑了笑,身下的紅衣一直延伸到腳旁,像是開盡了冬日裡最燦爛的一朵花。他眼角向上挑,一向清冷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妖艷。他伸出手,他的手是冰涼的,沁入骨髓的那種涼,像一隻蛇慢慢地纏上了將軍的脖子,再慢慢纏緊。
而自始至終,雪泠的臉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他看了一眼那人瞪大的雙眼,張口說:&ldo;敢這麼對她的人,只有一個下場。&rdo;
將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出於本能地用手抓住雪泠的手反抗。雪泠隨即收了手,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朝後面的人說,&ldo;交給你了。&rdo;
他武功沒有恢復,說是廢人也不過如此了。
元梓筠自然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高處的那抹紅色的身影。
墨從安呢喃,&ldo;你也瘦了。&rdo;
☆、六十個長公主
突然間眼角開始發熱、鼻尖開始泛酸, 墨從安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嵌在那張臉上是那麼違和,他多想走到她面前伸出雙臂,告訴她。
&ldo;你的家還在,我也還在。&rdo;
可霎那間心口處彷彿有一張大網慢慢地收緊, 他眼前開始模糊,幾近站不住身子。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心口處有什麼在啃噬。
城上原先的守衛們脖子上霎時多了一把冰涼的刀,場面已經被墨從安控制。
城門慢慢地開了。
&ldo;我來接你回家。&rdo;墨從安走到她面前,他仰著頭,目光堅定。
元梓筠目光呆滯,許久才嗤笑了一聲,&ldo;家在哪兒呢?&rdo;
這亂世之中, 何以為家?有國的地方, 才有家啊。
他張開臂膀,微笑是那麼迷人,&ldo;家在這呢。&rdo;
他們離得有些遠, 可是元梓筠卻看清了他眼中的柔情,讓人想起那年他在桃花樹下,滿身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