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陽般光燦燦;紅臉,紅得山丹丹花開紅豔豔;光頭,油光錚亮的頭皮寸毛不生,此禿非天禿,大抵是練外家功夫練出來的後果,一雙牛眼,孟扶搖眼睛已經不小,但兩隻眼晴加起來不抵他一隻。
闊嘴大鼻,耳大手大,這老頭什麼都是大號的,就是個子反而不是十分的高,但是孟扶搖覺得這種容貌已經夠有威懾力,尤其看人時一雙大眼閃電似的一劈一劈,“豁喇喇”般震人,要是再個子高,會害人窒息的。
“休息下。”老頭裂開嘴笑,孟扶搖頓時又是一暈——太吵了!
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一個人說話像是三百個人吵架!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高的音調,難怪先前一句話就撕裂了厚實的牛皮帳篷。
老頭將孟扶搖抓到自己眼前,仔細端詳了半晌,不滿意的一伸手扒掉她面具,又看,翻來覆去顛來倒去的看。
孟扶搖被他看得汗毛排隊雞皮疙瘩盛產,嗚嗚的想要抗議,老頭這才想起臭襪子的使命,抓出襪子,將尊貴的大宛女帝陛下從被一隻臭襪子燻死的悲慘命運中解救出來。
孟扶搖的嘴一自由,便開始了質問:“敢問你抓我為何?”
“看看。”老頭果然還在看。
“看出什麼了嗎?”孟扶搖詢問。
“沒,”老頭搖頭,“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屁股不夠大胸也不夠大。”
他的聲音隆隆的傳開去,孟扶搖估計半個草原的人都能聽見,她羞憤的閉上眼——啊,天上降下一個雷先把後面追過來的長孫無極劈聾一秒鐘吧,讓他不要聽見這句話吧!
這火烈鳥,不能和他說話,這聲調,說什麼馬上天下皆知。
“我說……您為什麼要看?”孟扶搖壓低聲調,賊兮兮問。
老頭果然也下意識跟著壓低了聲調,賊兮兮的答:“徒弟媳婦,當然要老夫篩選過關。”
可惜這個火烈鳥,就算壓低聲調,也差不多等於一百個人在扯著喉嚨吵架。
孟扶搖茫然了:“徒弟媳婦?”
老頭眯眼笑:“其實我不知道他喜歡你哪一點啦,不過他喜歡我就將就啦。”
孟扶搖發覺和火烈鳥說話等同雞同鴨講,只好直擊中心:“你徒弟?誰?”
“野兒啊。”火烈鳥眯眼看她,“老夫的徒弟,除了他還有誰?”
“戰北野?他要你來擄我?”孟扶搖狐疑的盯著他燈泡似的腦袋。
“老夫聽說你桀鶩不馴。”火烈鳥嚴肅的道,“我家野兒的媳婦應該溫良恭儉相夫教子,夫唱婦隨德容言功,你這個樣子不成,所以老夫只好撥冗親自教導你。”
“他叫你來教育我?”
“上次在磐都看見他,小子竟然一句都不和老夫說,不說老夫就不知道了?看他那樣子就有心事!”自說自話的老頭子得意洋洋眯著眼睛笑,“問小七兒嗎,一問就知道了。”
雞同鴨講好歹也能搞清了,簡而言之,戰北野對此事渾然不知,而此乃一愛徒綜合症患者,雞皮鶴髮兼婆婆媽媽型人種,簡稱:雞婆。
孟扶搖嚴肅了,抬眼,上瞅下瞅左瞅右瞅。
“你幹嘛?”一百個人在吵架。
“看看。”孟扶搖答。
“看出什麼了嗎?”
“有。”孟扶搖深情的淚光閃閃的凝視著紅皮雞蛋,十分緬懷的道,“我從來沒見過像您這樣長得這麼有考古價值的。”
“考古?”火烈鳥愕然,疑問句的音調直接上升到四百個人吵架的分貝,“哪門武功?”
孟扶搖嘆口氣,算了,再怎麼拐著彎兒罵這老傢伙,都是白費勁。
火烈鳥卻突然抬頭對對面道:“喂,小傢伙,你死追不放幹嘛?這是我家徒弟的媳婦,男女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