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始終沒有動作,也不說話,秋水便又繼續開口道,“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日後可千萬不要後悔。”
我狐疑打量他,開始凝神,試圖瞧探瞧探他心裡的想法,看看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我煎熬了,我竟然什麼也看不到,怎麼回事?
再一想,難道是因為冰灼湖的洗滌,也讓我眼觀千里、耳聽八方、讀懂人心的本領暫時性失靈了?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相信秋水?
正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秋水又發話了,道,“我當初墮入魔道就是因為流桑。”
因為流桑,所以秋水才會入魔?
我混亂了,糾結了,善惡觀被顛覆了。
“你與流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他為什麼要加害古藝?”我的聲音因為驚訝和疑惑而飄忽不定,彷彿根本就不是從我的喉嚨裡發出的。
聽我這樣問,秋水顯得頗為無奈,道,“你現在到底是想聽故事,還是想去救古藝?”
我現在心裡太亂,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可是事關古藝安危,怎麼辦?我該怎麼選擇?
掙扎片刻,我咬了咬牙,死就死吧!姑且相信秋水一回,大不了就是被燉成骨頭湯,古藝會替我報仇的!
我連忙扶起秋水,他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卸在我身上,那叫一個重啊,壓得我直不起腰,走路的時候都是顫巍巍的。
秋水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女子,活脫脫地把我當成了一根柺杖,一根可以聽他隨意使喚的柺杖,道,“將我扶到床榻上。”
我聽從命令,艱難地將他扶到床榻旁,又伺候他躺下,心有疑惑,問,“你究竟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古藝?”
秋水額角的青筋隱隱突起,暴露出他此時對於我頻繁向他提問這一舉動甚是不滿,倒也能屈能伸地沒有發作,道,“最笨的方法。”
“最笨的方法?”我納悶了,“就是躺在這裡坐以待斃?”
“抱住我。”他輕輕而道。
“什麼?”我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秋水是讓我……抱住他?
我可不是誰的豆腐都吃的,你又不是古藝美人,憑什麼讓我抱住你!
見我瞪著他,秋水又說道,“還想不想救古藝了?”
權衡之下,我忍淚爬上床榻,一把抱住了秋水,儘量將他想象成古藝。
好吧,“忍淚”這一詞語是我誇張了,好歹人家秋水也是美人一枚,只是質量比古藝差了一截而已。
古藝,古藝,我的美人,你可要好好的。
“就這麼不情不願?”秋水冷哼一聲。
我咬著牙,環抱住秋水的腰身,不說話。
他又哼一聲,道,“我還嫌棄你呢!”
我朝他腰間狠狠捏了一把,道,“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古藝?”
“急什麼!”他話音剛落,我便開始感覺到一絲異象,身體裡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周圍開始散發出淺淡的白色光芒,光芒愈演愈濃,直至成為一場大霧,而我與秋水的身體,在這場霧氣裡慢慢變得透明,一點點消失。
霧氣裡散出刺眼的強烈光芒,迫使我不得不緊緊閉上雙眼,一些由於未知而帶來的恐懼感在心裡一點點放大。
什麼情況?我會發生什麼?
稍許時間過後,我感覺到眼前的白色光芒漸漸淡了下去,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結實的大地上,而我的雙手此刻正緊緊地擁抱住一個男人的腰身。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不用說也知道那是秋水的魔腰。
我聽到秋水淺淺的恥笑聲,剛想離開,他卻用手緊緊壓著我的背,禁錮住我,不讓我離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