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
我一急,怒問,“你到底想幹些什麼?”
秋水壓低聲音,道,“噓,小聲一點,他來了。”
他?誰?
我正欲開口,一道男聲傳來,帶著些許的憤怒,大聲道,“你們在幹什麼?”
秋水聞聲放開我,我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徹底木了。
什麼跟什麼啊?
為什麼我會看到另一個秋水?不對,他究竟是秋水還是流桑啊?流桑不是佔用了秋水的身體嗎?此刻我若是看到流桑,應該是一襲黑色的魔尊衣袍才對,怎麼不遠處的男子白衣翩翩呢?難道他是秋水?
如果他是秋水,那現在站在我眼前的這個同樣白衣飄飄的男子又是誰?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誰是秋水?誰是流桑?什麼狀況?
我徹底凌亂了。
在我大腦混成一團的時候,眼前的“秋水”對著不遠處的“秋水”挑了挑眉頭,說話的語氣裡帶著點許的挑釁味道,“能幹什麼?當然是親熱。”
不遠處的“秋水”眉目暗了暗,回,“光天化日,你怎能如此無禮?當真沒有家教了嗎?”
我的目光在兩個秋水身上游蕩了一番,近的這個邪魅淺笑,透著一些戾氣,而遠的那個雖一抹薄怒,卻仍是儒雅的風度,再結合他倆剛才的語氣,我想我能夠準確地下定斷了——我眼前的這個才是真的秋水,不遠處的是流桑。
伴隨著我的這個判斷,疑惑隨之而來。
疑惑一,秋水靈魂明明進入了流桑的身體,為何現在看來卻一點病態的跡象也沒有?健康得彷彿這具身體本來就是他自己原來的那具一樣。
疑惑二,照秋水所說,流桑會對古藝不利,可是現在流桑怎麼會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好像所謂的“靈魂互換”根本就沒發生過似的。
疑惑三,秋水說要帶我去搭救古藝,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古藝又在哪裡?
懷揣這三處疑惑,我皺眉用胳膊肘撞了撞秋水,壓低聲音道,“你能否解釋一下,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他卻故作曖昧地笑了笑,抬高聲音道,“什麼?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要成為我的女人?”
啥?
對於秋水的無恥,我還未來得及發作,流桑倒是搶我一步地開始教訓地秋水來,他走到我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他身後,看著秋水道,“你平時散漫無禮也就罷了,可你怎麼能對淺柔說出此等不知廉恥的話?”
嗯?淺柔?說的是我?
我瞪大眼睛去看秋水,他笑容尖銳,字字帶著攻擊的意味,回流桑道,“也不知那些族人是怎麼想的,偏偏就選中了我這麼一個散漫無禮之徒擔任雪族未來的王,為何不是你呢?流桑。”
由於我是被流桑拉著站在他身後的,所以此刻我並不能看清流桑的表情,但我也無心顧理什麼,就一心想趁早結束他們兩人之間的這場對話,好讓我向流桑問個清楚。
故而,我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可是雙生兄弟,為了一個王位就爭鋒相對,太傷感情了。”
說這句話的過程中,我的情緒變化是極其複雜的,先是驚訝,而後大惑,最後淡定,為什麼?因為我一張口就發現,從我喉嚨裡發出的這聲音根本就不是我的!
興許秋水是注意到了我臉色的變化,他對著流桑又是一個高傲而不恭的淺笑,伸手將我從流桑身後拽到他胸前,姿勢曖昧地摟著我的腰身,道,“流桑,記住,我是未來的王,淺柔是雪族巫女,她只能是我的女人,永遠不會屬於你。”
我在秋水懷裡僵硬地杵著,觀察到流桑的臉色極其隱忍,一場陰霾,明白了一些狀況——秋水流桑這對雙生兄弟不和的主要矛盾大概就是因為一個叫做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