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回來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燕西爵笑了笑,“怕倒是不至於,只是在想……你這條命還是迪韻救回來的,當初安安也陪了你不短的時間,我當時也在她身邊,就算不說安安,迪韻是我的人,這點情,你還是會念的?”
曋祁笑意漸濃,“你還真是怕?”
否則也不用跟他說什麼講情分,可不就是怕他把人追走?
“也不一定。”曋祁道,“就如我所說,到死還帶著遺憾的感覺很不好受。”
燕西爵沉默了好久,看了他。
曋祁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笑了笑,道:“也不是這些年沒遇到過好的女人,但始終對不上那種感覺。”看了燕西爵,道:“就如你,兜兜轉轉,無論怎麼折騰折磨,到最後不也一樣非她不可,所以你應該最能理解我的感受。”
燕西爵嘴角扯了扯,“能理解。”
總比背後放冷槍的來得實在。
只是,這樣跟自己的情感宿敵討論這種事,燕西爵還真是頭一次,也不知道他的度量什麼時候竟然寬厚到如此程度了?
“倒也說不定她還記得我。”曋祁忽然說了一句。
這也不是不可能,因為她還記得很多人,唯獨不記得跟他的過往,燕西爵微蹙眉。
只聽曋祁繼續道:“她今晚也在這裡?”
燕西爵轉手捻滅菸頭,薄唇微動,“在。”
蘇安淺和室友的包廂裡。
她不敢喝酒,但是那幾個人真是敞開了肚皮,反正今晚可以住這裡的豪華套房。
這會兒都喝得東倒西歪,什麼話都往外蹦,有時候汙的不堪入耳。
“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後嫁個什麼樣的人啊?”舍友紅著臉,眯起醉眼靠在蘇安淺身上。
“必須帥,多金無所謂老孃,自己掙錢!必須身強體壯……”
“是不是還要活好啊?”一旁的人立刻接了上去。
“哈哈哈……”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沒臉沒皮的繼續討論。
蘇安淺只在旁邊好笑。
不過腦子裡莫名其妙想到了燕西爵。
他應該符合所有人的幻想:英俊瀟灑,身形挺拔,多金就不用說了,更重要的,他應該……確實,是器大活好?
蘇安淺瞬間搖了搖頭,逼迫自己正常點,別被一群二貨舍友帶偏了。
可一張臉還是有點紅。
“想什麼呢?”尚且清醒一些的白雲笑著看她,神秘的曖昧。
蘇安淺趕忙搖頭,“沒有啊!”然後立刻轉開話題,“組長,你的理想伴侶得有什麼條件沒?”
白雲就是一門心思搞學問,但為人又有一股子大家閨範兒,平時不會跟著討論那些汙汙的話題。
這會兒酒上柳梢頭,也略微仰臉,眉間淡淡的憧憬,“……我呀!”
好一會兒,笑眯眯的轉回頭,“我覺得燕西爵那樣的最好了。”
蘇安淺愣了一下,轉頭看她。
白雲依舊說著自己的,“這種事,感覺最重要的,不過我這命,估計得聽家裡安排,拼命做學問就是為了擺脫家裡人束縛來著,但總有畢業的時候啊。”
蘇安淺抿了抿唇,看了白雲一會兒,“你是說,燕西爵那樣的?”
白雲笑了笑,好像略微反應過來什麼,道:“打個比方。”
她勉強笑了笑。
正巧燕西爵推門進來,看到幾個小姑娘東倒西歪,只有他的女孩乾澀的淺笑,坐在桌邊,小身板都被舍友靠歪了。
“喝酒了?”燕西爵進了門,精緻朝她過去,嗓音低沉悅耳。
蘇安淺搖頭,不過還記得自己在跟他生氣,“管那麼多。”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