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邊掏了手機,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見一面吧?”燕西爵低低的嗓音,聽不出起伏。
電話那頭的人似是溫和的笑著,“過來了?”
……
見面的地方是個環境很不錯的酒店,包廂很安靜。
燕西爵去的時候,曋祁的人在門口等著,之後引著他往裡走。
這次見面,顯然跟之前在北城的會所見不一樣了,沒了別人襯托的輕鬆氣氛。
燕西爵拉開椅子落座,順手將沒抽完的煙捻滅,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語調,“是一定要這個專案了?”
曋祁剛點菜完畢,把選單遞給了服務員讓她出去了,這才看燕西爵。
依舊是那樣溫溫和和的淡笑,“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這專案進行到這裡,有多艱難,它本身又出了多少問題?你不著急?”
燕西爵神色淡淡,倚著座位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哪個孩子長大不都得磕磕絆絆,專案也一個道理。有問題了才能改進得更好不是?”
曋祁笑了笑,話說的是好聽。
“但你的問題牽扯到法律層面,不是權勢、金錢就那麼好解決的,現在作風可是嚴得很。”他看了燕西爵。
燕西爵也不打算跟他爭論這些沒必要的東西。
就一句話:“你就是要它了?”
曋祁挑眉,“我接過來,勢必會做的比現在好,畢竟我在這方面經驗很足,何況,我背後有我父親海外的支援,可你現在是單打獨鬥。”
燕嘯坤已經沒了,有些老一輩的關係就沒那麼好使了。
燕西爵笑了笑,“人脈這東西,不分年代,我照樣能把你父親那一輩的人都處理好,只不過……”
他看了曋祁一會兒,略微蹙眉,薄唇之間幾分斟酌。
才問,“你是不是一直覺得,當初你的專案出事,導致你在醫院躺了那麼久,是我的手筆?”
曋祁依舊笑著,“你當然沒那麼卑鄙,也不屑於,可事實如此。”
那意思,就還是不信任他。
燕西爵不打算辯解,“她身邊任何不該出現的人,我都會支開,前頭是葉凌,後邊是你,不否認。但那件事,我問心無愧。”
曋祁當初在南城搞的專案到最後成了爛攤子,甚至他自己也出了事,之後壓抑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進了醫院被查出腫瘤。
燕西爵的逼迫算一個引線,畢竟專案是他給的。
但這個鍋,他沒打算背。
曋祁也道:“我出事不怪誰,跟我現在要你的專案,也沒有必然聯絡。”
說罷,看了他,“我這麼做也是在幫你,如果真的爛在你手裡,你的損失遠遠超出預期,我無所謂,也許哪天又復發了,榮譽或是謾罵,什麼都帶不走。”
這麼好聽的話,讓燕西爵笑了笑。
饒有興趣的,他看了曋祁,問:“拿走了這個專案,之後呢?”
就是從他身邊帶走她?
曋祁並不說話,只略微挑眉,“我好歹還是年長於你,挖牆腳這種事有損咱們的情分,再者,感情這事,看緣分,看淺淺怎麼選,是不是?”
那邊是有這個打算了,促使她選擇不就完了?
菜上齊了,但誰也沒有吃飯的心思。
燕西爵不喜歡拐彎抹角,中途看了他,“就算當年我沒有做過手腳,也確實讓你受了一番罪,如果你非要專案,我可以給你,但她不行。”
曋祁不說話,只是淡笑。
晚餐結束之際,燕西爵接到了蘇安淺的電話,原本沉悶的情緒,起了溫柔,嘴角淡淡的弧度。
“怎麼了?”他沒有迴避面前的曋祁,嗓音溫穩悅耳。
蘇安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