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現你這麼囉嗦。”李毅華打趣道。
“你個臭小子!”
夜幕慢慢降臨,兵鋒依然處於昏迷狀態,沒有甦醒過來。經過一天的折騰,坐在兵鋒旁邊的李毅華也連打哈欠,累的趴在桌子上休息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兵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又過了不知道是多長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分鐘,眼睛開始聚光,不過還是迷迷糊糊的。
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被黑社會包圍嗎?對了,我看見頭兒了,難道是頭兒救了我?還是失血過多產生的幻覺?不行,我要起來,小藝還在家裡等著我的,不看見我回來該有多擔心呀,兵鋒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晴的是醫院特有的白色,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
兵鋒開始打量著病房的四周,作為一個偵察兵,在陌生條件下熟悉環境是必備技能。扭頭一望看見趴在桌子上的年輕人,在腦海裡過濾了一下,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不行!我要趕快離開這裡,想要一躍而起,但他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口,不但沒有起來,反而摔在了床上,背後的疼痛讓兵鋒呻吟了一聲。
這輕微的舉動,吵醒了趴在桌子上的李毅華,他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正好看見要掙扎起身的兵鋒,連忙站起身來,問道。
“你可醒了,有那裡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李毅華走到床前,制止住想要起身的兵鋒,帶著友善的目光打量這個中年男子,如果不是李援朝告訴他,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瘦弱的身軀是偵察兵。不過細想一番,不是軍中的兵王,軍體拳也不會打的那麼好。
“你是誰?快點放我走。”兵鋒冷冷地看著他,絲毫不理會傷口的崩裂,口氣一如既往地冷酷道,“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兵鋒有做事的原則,那件事我絕對不會做。”
“是我救了你,對救命恩人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回答李毅華則是一擊冷酷的眼神,兵鋒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冷地直視他,無形的壓力讓他很不舒服,心裡暗道了一聲:不虧是偵察兵出身,保密工作做得挺到位。
房間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他從桌上的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起蘋果來,緩慢而又優雅,聲音也隨著削蘋果聲響起。
“赫連兵,1946年出生,祖籍sz,64年入伍,服役在野戰部隊,憑著過硬的軍事素質,出色的單兵作戰能力,一年後被譽為野戰部隊王牌偵察兵,同年選入狼牙特種大隊。在狼牙特種大隊,參加過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直到70年一共參加過21次分裂國家的恐怖事件,個人得到一等功8次,二等功3次。由於對待敵人毫不留情,猶如出鞘的劍鋒,被隊員稱為‘兵鋒’。”
皮落話消,如果有人看見一定驚呼不已,蘋果皮薄厚均勻,一刀完成。此刻兵鋒沒心情去欣賞這所謂的藝術,只見他面容嚴峻肅殺,眼睛散發出強大的殺氣。
瞬時間,濃郁得近乎粘稠的殺氣驟然迸發,無形無色的殺氣轉眼間充斥於整個病房之內,並且迅速向李毅華襲來,彷彿凝型成束,直貫心脾,猶如山嶽般壓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底細,快說,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毫不在意襲來的殺氣,李毅華輕聲一笑,並沒有介意,而是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聳聳肩說道:“我很好奇,為什麼部隊的王牌偵察兵淪落到打黑拳的地步?”
兵鋒沒有答話,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猶如千年冰山一般寒冷,找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沉寂般的死寂,李毅華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出現了這個詞。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眼光,李毅華開口說道。
“我老豆叫李援朝!”
“頭兒?”兵鋒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