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會賣萌,不過對劇情有疑惑我可以解答~
☆、叄叄
夜路難行,即便歡喜在前提著燈籠,這路況仍是模糊。
沈贊跟著歡喜走,一人默默地想著事,賀玄那廝既不放心他夜歸,為何不當即派人送呢,自己出言委婉地表示要留宿,他卻充耳不聞地趕人走,令自己大失顏面。
兩面三刀,心口不一。沈贊暗自罵道。
到了相府門口,守門的侍衛見是沈贊去而復返,十分困惑,行禮之後便古怪地打量了沈贊一番。後者裝模作樣地昂首挺胸,告誡自己要臉皮厚,既然又回來,那必定惹人猜忌。
“歡喜,你把燈籠給我吧,你回去陪杉兒睡吧。”沈贊問歡喜要過手提燈籠,道。
歡喜想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杉兒,心下一軟,便點頭道:“那沈公子要當心啊,慢些走。”
“無妨,你去吧。”
相府頗大,其餘院落沈贊並未遊覽過,他只記得賀玄的庭院,精緻的院內栽種著各類花草,堆砌著奇山怪石,雅緻非常,可見賀玄此人品味上佳。
幽長的走廊上掛著燈火晦暗的燈籠,想料是裡頭蠟油稀薄,沈贊提著燈籠走到賀玄門外,正想敲門,卻聽聞房內有談話聲。
“玄兒,此事不可兒戲,你如此堅決,只會自毀前途啊。”
“娘,孩兒心中自有分寸。”
沈贊眼皮一跳,明白屋內是賀玄與賀老夫人。
只聽賀老夫人幽幽長嘆:“是為娘管教不嚴,讓你誤入歧途,都是為孃的錯啊。”
“娘……”
“男人與男人怎可成家?你想讓我們賀家斷絕香火麼?再來,此事若是敗露,滿朝文武將會如何看待你?你是一朝丞相,將來如何服眾?”
賀老夫人的聲音愈發嚴厲,字字狠辣,逼得賀玄無話可駁,只得道:“孩兒並無那般心思,娘。”
“並無那般心思?莫非孃的眼是瞎的,你抱著那個男人進來的模樣娘全都看在眼裡。還有前些日子,你倆成日鎖在房內,到底在做些什麼,以為娘都不知?”
騙誰也不可能騙過自己的孃親,賀玄不曾想賀老夫人已瞭然於胸,本想矢口否認,此番是無法的了。可即便都是事實,那也如他所說“並無那般心思”,是沈贊,並無那般心思。
賀老夫人見賀玄默不吭聲地立在跟前,想自己的孩兒儀表堂堂,學富五車,卻染上這等怪癖,實在令人痛心。
“罷了,既然你說並無那般心思,為娘暫且信你。你爹至今仍以為你帶回的是個姑娘,盼你早日成親。娘也希望你快些成親,好為我們賀家延續香火,玄兒。”賀老夫人見他緊抿雙唇,面色鬱沉,便不再多言,“娘走了,你早些歇息。”
“我送娘。”賀玄忽的抬頭,似乎方才剛回神。
他走過去開啟門,攙著賀老夫人出來,看見廊下擱著一隻燈籠,心下頓覺奇怪,不過還是先送孃親回屋為重。
假山後,沈贊默默地佇立著,身邊蚊蟲飛舞,嗡嗡作響,卻比不過心中的煩擾。
沒想到賀老夫人這麼快便按捺不住,過來告誡賀玄,本以為大戶人家思想開放,認為男人流連男色沒什麼大驚小怪,遲早要娶妻生子迴歸正途。
自然沈贊是不知的,以賀玄的脾性,認定一人,永世相隨,這點賀老夫人卻是知道呀。
賀玄一個人負手回屋,轉身關門,發覺屋內的油燈似乎滅了,周圍漆黑一片。
他摸索到桌邊,想找到打火石點燈,不曾想自己的腰忽然被一雙胳膊纏繞住,遊蛇一般細軟,力氣卻頗大。
賀玄怔在原地,呼吸略急促。
“你想作甚?”
身後那人不語,手臂靈活地鑽入賀玄的衣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