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誰敢公開與齊王楊喃針鋒相對?
“樵公;水師若想悄然出擊;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大河水道;就必須瞞過建昌公(李子雄)?”崔君肅直言不諱地說道。
李子雄是關隴本土貴族;是齊王楊喃的支持者;而楊喃利用居外戡亂之機會;已經把自己的勢力擴張到河南、徐州;接下來必然是齊魯;雖然到目前為止尚沒有證據證明齊王楊喃與白髮賊李風雲有“勾結”;但雙方之間的“默契”卻有目共睹;而這種“默契”顯然會危及到齊郡戰局;所以有關齊郡大戰的機密;無論如何不能讓李子雄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計將何出?”周法尚問道。
“讓他由陸路支援張須陀。”崔君肅說道;“只有這個藉口最為恰當。”
周法尚微微頷首;“兩千人馬如何?”
崔君肅斷然搖手;“建昌公乃百戰之將;給他兩千人馬;足以⊥他顛覆整個齊郡戰局。”接著崔君肅伸出了兩個指頭;“給他兩個團;足矣。”
兩個團?四百人?周法尚苦笑;你這不是公然打李子雄的臉;侮辱李子雄嗎?你還不如直接告訴他;水師是我的地盤;你給我滾出去再說以李子雄那等人老成精的人物;一眼便會看穿其中的玄機;當即就能估猜出水師要以主力支援張須陀。
“你這不是欺瞞建昌公;而是公開告訴他;我們要去支援張須陀了。”
崔君肅冷笑;質問道;“樵公不會以為;建昌公老糊塗了;你給他兩千人馬;他就估猜不到我們的真實意圖?”
周法尚一想也是;李子雄是何等人物?這等拙劣伎倆瞞得了他?搞得不好就是自取其辱;灰頭灰臉裡外不是人。由此看來;崔君肅是打算藉此機會撕破臉;公開把李子雄趕出水師。只是這樣一來;得罪齊王楊喃無所謂;就怕在聖主面前不好交代。
崔君肅看出了周法尚的猶豫;當即語含雙關地說道;“樵公應該知道;聖主是在何種情形下重新起用建昌公。”
周法尚點點頭;心領神會。李子雄是朝堂上德高望重的保守派;重新起用如此顯赫的保守權貴;絕非聖主所願;而是被逼無奈;是政治妥協;也就是說;聖主只要找到機會;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打掉這個頑固的保守派。
周法尚明白崔君肅的意圖了;把李子雄趕出水師;肯定是聖主樂見其成之事;而李子雄出了水師之後;必然去投奔齊王楊喃;一旦他幫助齊王楊喃控制了齊魯;也就再一次得罪了聖主;李子雄想不死都難;反之;若他未能幫助齊王楊喃控制齊魯;但他幫助齊王楊喃的行為還是不能被聖主所原諒;李子雄還是要倒黴。
但是;正如崔君肅所說;李子雄乃百戰之將;文武於略非常出眾;也是中土數得上的名將之一;這樣的人到了齊郡戰場上;翻雲覆雨易如反掌;一個不慎給他翻了盤;那豈不全盤皆輸?
“張須陀心思太大;一口吃掉三股反賊;也不怕撐著?”周法尚出言試探;看看崔君肅有何想法;是不是連帶著把齊王楊喃都一鍋端了。
“張須陀狂妄自大;以他的實力;吃掉兩股反賊都需要水師的支援;更不要說一吃三了。”崔君肅嗤之以鼻;“告訴他;李子雄去了齊郡戰場後;不要指望一吃三了;把全部精力放在一吃二上吧。”
周法尚微微皺眉;“若他大意輕敵;對我們的警告不以為然;不要說一吃二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保不住。”
“齊王現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對此張須陀應該很清楚;不會心存非分之念。”崔君肅說道;“我們出言警告;他只要稍稍用心一些;便能估猜到我們的真實用意。”
周法尚撫須而笑;深以為然。何謂真實用意?不過是利用這個機會;坐實齊王楊喃和白髮賊相互勾結之秘密;如此一來聖主便可收回齊王兵權;把齊王召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