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下發的軍餉以外,其他的鮮少會流入軍中。但是劉建華是西北軍營的將軍,沒有人想到他竟然會使出這種手段!”
難怪劉建華膽子這麼大,原本還以為是他憑著多年來在西北軍營中積攢的威望,才能召集起那麼多士兵,還將姜言年等人關押起來。如今看來,這劉建華竟是以賽神仙為脅迫,讓那些不小心吃下摻了賽神仙的吃食計程車兵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塔韃大軍就在百里外陳兵,要是這時候攻過來,減去這麼多沒法上戰場計程車兵,西北大營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郭湛安只覺得背後冷汗淋淋,忙問道:“你可知道有多少士兵服用了賽神仙?”
士兵搖頭道:“數不清了,那些跟著劉建華的,幾乎都是服用了賽神仙的!粗略估計,人數在兩萬人之上!”
兩萬人!常年駐紮在西北大營的不過四萬多計程車兵,竟然有一半已經著了劉建華的套了!
“那些駐紮在西北邊境沿線的幾個軍營呢?劉建華有沒有說那些士兵是否用了賽神仙?”邵將軍焦急地問。
西北軍營的規矩,大概是三個月便會有一個輪換,一半是三分之一計程車兵會從一地被調換到另外一個地方。也不知道這劉建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使用賽神仙的,如果超過三個月,那其他地方計程車兵恐怕也有不少著了他的道了!
士兵還是搖頭:“劉建華嘴巴嚴,就是他用賽神仙控制士兵的訊息,也是他身邊一個親信因為挨不住拷打才招的。劉建華大概是過年之前告訴他身邊幾個親信的,但是真正什麼時候動的手,除了劉建華,其他人怕是都不清楚了。”
此時郭湛安心念一動,說道:“對了!我來庸城的路上,和兩個行腳商人同行了一段路,從他們兩人裝貨物的箱子裡發現了賽神仙!他們被西北軍營幾個在這附近巡邏計程車兵發現,已經被士兵帶走。快告訴伯公,讓伯公在軍中找到這幾個人,或許那兩個行腳商清楚!”
“真有此事?”邵念離說道,“我聽說這賽神仙幾乎絕跡,只有幾個不怕死又貪財的,在深山老林裡種了一些,黑市上的價格早就是天價了。劉建華不過就是一個將軍而已,西北沒有油水,前些年軍餉不少被石果敢貪墨了去,他又是從哪裡得了萬貫錢財來採購賽神仙的?”
邵念離這一句話恰好點醒了郭湛安:“他沒有錢,不代表他背後的人沒有。”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這劉建華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做出關押姜言年,帶著眾多士兵叛變的事情。說他怕死,不願意與塔韃大軍正面對抗吧,一個人臨陣脫逃,豈不是比帶著數萬大軍更加容易一些?茫茫人海,只要隱姓埋名,受得住內心的煎熬與寂寞,比起被幾萬大軍擁戴在前要安全得多。
如今一切都說通了——這劉建華必然是被某個人策反,那個人有錢有勢,能夠出錢給劉建華買來賽神仙控制士兵,又有足夠的勢力,能夠說服劉建華背叛皇帝,轉投他的麾下。
而收買將軍和大軍,也只有金鑾殿上那把龍椅才能滿足那個人了。
雖說李崇浩並不是一個賢明的君王,但是經過幾代先輩的努力,這天下大體還是太平的。老百姓只求一個安穩度日,沒有把他們逼到絕境,他們也不會允許太平世界又回到諸侯紛爭的局面。
既然沒有辦法做到改旗易幟,取李楚王朝而代之,那就不大可能是外姓人在幕後操縱了。可李姓皇族之中,有權有勢,又能有資格榮登大寶的,只有幾個人?
郭湛安第一個就把秦王排除在這懷疑的名單之外——秦王李紹鈞是先後獨子,也是李崇浩唯一的嫡子,外祖家是百年世家的姜家,如今更是唯一一個鎮國親王。除非李崇浩有足夠強硬的手腕,又或者李紹錦有絕妙的謀略,等李崇浩百年之後,李紹鈞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最高。這時候勾結劉建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