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越來越有趣了。不過片刻之後徐林又說:「我還會補鞋。父親是補鞋的,他沒有教我,不過一看就會了。」
於菲麗差點沒梭到桌子下面去,片刻她抬頭,哭笑不得的說:「怎麼你老是教官說的,一會兒又父親說的,你自己的思想讓誰給打劫了?要像你那麼好說話,我早被姐姐給同化了。」
「其實他們只是把所知的告訴我,認不認同由我自己決定。」徐林想了想又說:「同化也沒什麼不好的,你姐姐很好啊。」
「你你。。。我是於菲麗,不是於雯。」於菲麗很氣惱的大聲說道:「事實證明你被你父親、一個補鞋的給同化了,誰送破鞋來都給補。」她越說越生氣,「你和姐姐到底有什麼勾當我不知道,好吧,這個不說了,姐姐有事你同情他幫助她,是對的,她是好人。可是對著那個掛掉的野女人你也是那麼一副樣子,你說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死在河邊上的那樣的破鞋你補她做什麼?」
「k的事情已經煙消雲散,不要再提。」徐林將看向外面的目光轉過來,冷冷說道:「我父親作為一個補鞋的人,不管什麼人送來的鞋子都補,這個沒錯。因為他是一個補鞋的。抓壞人是警察的事,衡量好人壞人的標準是法官的事情,不應該把『給壞人補鞋的責任』推倒一個補鞋的身上來。」
「我暈啊,你和姐姐都一樣,鏽到了。」於菲麗說,「照你這麼說來,壞人做壞事是天經地義的了,做好事那是好人的責任,每個人都有自己扮演的角色?是不是這樣,教授?」
徐林不禁又抓抓頭,想了想才說:「按照父親的解釋恐怕是這樣的。。。既然是壞人,幹嘛要去做好事偽裝成為一個好人呢,做壞事,然後承受壞人應有的後果,也沒什麼不妥。」
「嗯,明白了。」於菲麗點著頭,「如今的混亂都是應該有的,死的人也沒什麼不妥,該死的人不去死的話他想幹什麼,對吧?嗯嗯,這麼看來,我正和一個被老年痴呆症教育成一個青年痴呆症的傻瓜坐在一起?ok,和一個傻瓜聊天那是神經病的任務,顯然我不是,你慢來。」她說完自顧捂著腹部起身。
徐林嚇了一跳,趕忙起身過去攔住她,要不是看她身體虛弱,真是想一拳把她打倒,這簡直是有史以來最能讓他頭疼的一個女子。
於菲麗想了想,目的達到,也沒有再給他難堪。
徐林扶著她重新坐下。他並不覺得於菲麗說的便完全是錯的,不過對待事情他也總是有著自己的看法,不會因為誰的幾句話而改變。但是他可不想現在和於菲麗抬槓了,當下隨口說:「我有點糊塗了。。。現在我們不說這個了,等著你姐姐。」
看著重新坐到位子上的徐林還略顯得有些緊張,片刻,於菲麗不禁「噗哧」的一笑,「現在你也覺得姐姐糊塗了?你父親糊塗了?」
「你姐姐不糊塗的。」徐林搖搖頭,「我曾經也認為父親糊塗,但是現在不是了。不管如何,我沒有母親,也沒有親生父親。只知道父親在我一歲的時候由媽媽的手裡把我接過撫養,現在父親已不在了,他的一切不是我能評說的。」
於菲麗想了幾秒鐘才把他的話理解了,不禁呆了呆。
一個服務生適時的走過來,放下托盤後退開。徐林吞下一口口水,準備拿筷時腰間的手機傳來震動,拿出翻看,是景芳發過來的訊息:「你提供的號碼失去訊號,如果再有訊息我第一時間告之,一定小心!想你趕快還錢的景芳。」
徐林有點失落的同時也不禁感覺很怪異,景芳逐漸開始顯露出『習慣敲詐』的本性了?他有種感覺,將後來的一段時間恐怕會欠這個女人很多錢,直至為她工作來償還。
於菲麗藉著他看手機出神的瞬間把這個人好好的看了看,由他的話中,她感覺徐林不是沒有人情味,而是多了些,只是他不善於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