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官府去辦理便是。我們方才的事情談得很愉快,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此打住。來,我們進一步詳談。”
得得得,良兮的心一下子冰涼徹底。這個白楊,明明是他親手給戴上的玉鐲,此時卻跟著宣裴反咬她一口。擺明了就是要關她去官府的,難道是因為宣裴……好吧,宣裴家世顯赫,父親和兄弟俱都在朝為官,勢力可見一斑,連白楊都要這樣扭曲事實……可憐的良兮本是好心為了歸還玉鐲來的,竟然礙於官方勢力落得這個下場!
黑漆漆的時候,被人推搡著的不安和躁動越加明顯。良兮極力耐住這種極度不舒服的心理。但不知道是為什麼,良兮的心繃得一緊一緊,神經也高度緊張。
好像被推搡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到“咔嚓”的聲響,鐵門“砰”一關,同時良兮眼前也恢復了光明。
呃,這裡,這裡……該怎麼形容這個牢獄呢……此刻她身處簡易而遠隔的單人間,有且僅有一張鋪滿稻草的石床,周圍的環境糟糕得可以說是昏天暗地,陰風習習,總讓良兮覺得隨時都會有什麼不明物體出現,妖魔鬼怪……孤魂野鬼……唉,越想越覺得身邊時不時閃過一朵一朵的黑影鬼魅。
這顆臭白楊,居然就這樣把一位身家清白的平民女給關到牢裡吃牢飯!真是名不符實啊,想想白楊樹,本是正直剛毅的化身,卻用在這等畏懼權勢的小人身上,玷汙了白楊樹千百年來樹立的高雅形象。
想來想去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白楊,而他也一直都神采奕奕、笑容滿面地對待她,雖然笑中帶點算計的狡詐,但也不會到要關押她進牢獄的地步。不過在她表示要還玉鐲的時候,白楊就開始兇狠嚴肅起來……恩,難道白楊是因為愛意被拒絕了,所以……
這個假設不應該成立吧,像白楊這麼高雅這麼風流這麼瀟灑的人,怎麼會跟自己過不去,放一顆心在別人身上,何況還是這麼沒社會地位這麼沒家世背景這麼沒才貌姿色的女人。
“唉……”良兮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些個富二代的心思你不要猜。”
白楊與她在現代剛剛分手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麼,而良兮一拿他們作比較,竟覺得他們的談吐舉止神情容貌也有驚人的相似。
看來,風流男人其實也都是一個胚子的。
“叮呤呤……”鐵製的鑰匙串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把陷在沉思中的良兮驚醒。
“安良兮,有人要見你。”剛剛出去的牢頭返回來,邊說邊開啟門。
話音未落,他身後一個著白衣長衫的人影一晃而出,面上笑意如春光般和昫,他一步一步踏著石磚走來,每一下似走在良兮心頭,勾起癢癢的異樣感觸。
“是你?”待人走近,良兮地怪叫一聲。
辰矣。
自從與辰矣相遇相識,每一次的相逢,辰矣的所作所為對她都沒有實質性的幫助,導致良兮早就在心裡將他歸入“假好人”的圈內。
“正是在下,二,二夫人別來無恙吧。”
哼哼,好一個別來無恙,你看她現在身處地牢的,到底是有恙無恙。“你不是故意來看我笑話吧!”
“誤會,在下是專程來看望二,二夫人的。”
“去去去,這裡又沒外人,明明叫不順口還要叫,不嫌累麼你!本姑娘叫安良兮,你可以叫我安小姐。”
“你——小姐?”
看見辰矣憋著笑用目光掃視她的抹布裝,良兮頓了頓,繼續理直氣壯地道:“不然叫我姑娘也罷,只要不是那麼憋足的二夫人就可以。”
辰矣忽然一下子笑開了,他秀麗的眉梢彎成一個柔和的弧度,唇角漾開的是別具味道的笑容,帶著舒心和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讓良兮方才微微顫抖的心也緩和了些許。
許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