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大王偏好老臣,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
“大王啊,臣還未到不惑之年,也知勤能補拙的道理,大王若是願意提攜一二,臣一定對大王忠心耿耿,什麼都願為大王做啊。”
万俟卨知道機會這種東西稍縱即逝,如果自己不把握住這個機會,以後還不知道要去何方蹉跎,
他也想繼續往上爬,繼續擁有巨大的權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雖然我年紀不小了,但我什麼姿勢都可以學,我學習能力很好的啊。
趙樞一臉高深莫名,聽万俟卨如此說,笑的多有幾分燦爛。
“行,本王給你半年的實習期,如果做得好和本王心意,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好,好,好!”万俟卨並沒有從趙樞高深莫名的表情中看到殺機,他真的以為是緣分到了,自己多難的努力終於收到了回報。
“大王放心,臣略通文墨,日後誰敢攻訐蔡太師,那便是臣的仇敵,臣一定……”
“錯!”趙樞懶洋洋地道,“一個團隊中有特色的人才會脫穎而出,這點,足下還是要好好參悟一番啊。”
·
第二日,何灌率領揚州的禁軍趕到與趙樞會和,
趙樞在賈諲等人的真誠歡送下上船,發誓要討平方臘,還江南平安。
撻懶也在趙樞的盛情邀請下上船——其實他非常害怕坐船,渡黃河的時候就在床上晃得連連嘔吐,
可趙樞的大船穩重結實,站在上面並沒有感覺到多少顛簸,而何灌帶來的這些揚州禁軍各個裝備精良,精神抖擻,上千人列隊上船時除了腳步聲,居然沒有人在隊中交頭接耳來回議論,看來軍紀非常不錯。
撻懶也是帶兵廝殺的人,他雖然不知道這些宋軍的主將用兵如何,可這些禁軍的兵員素質真是肉眼可見的不錯,而且這些人的戰鬥意志更高漲,人人眼中都流露著興奮之色,對即將到來的戰鬥非常期待。
好戰的兵絕對才是強兵,
這支軍隊的戰意甚至在遼軍的主力部隊之上,這還只是大宋的東南的禁軍。
他可是聽遼人的降兵說,宋軍的禁軍只有西軍能打,其他各處的禁軍完全不堪一擊。
哼,又是那些遼人信口胡吹,如果大宋只有西軍能打,只怕遼人早就把大宋給挑了,
還好我親自來江南看了看,不然滅了遼國之後不明底細隨意南下,只怕是要有大難啊。
入冬,大運河兩岸依舊熱鬧非凡,趙樞的帥旗大船駛來,周遭的貨船紛紛避開,大船一路暢通無阻,兩岸繁忙的景象畫卷一般劃過撻懶的眼前,讓這位女真大將看的羨慕非常。
什麼時候我朝才能有如此本事啊。
歷史上要不是大宋的宣和北伐打成這樣,金人也不會意識到大宋這個龐然大物居然是個病弱不堪的臭棋簍子。
後來就算知道大宋是個臭棋簍子,在得到郭藥師投靠之前,金人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臭棋簍子只要a上去就能輕易拿下。
這會兒,撻懶看大宋的兩浙一路,當真是一片物華天寶,在羨慕的同時,又開始暗暗警惕宋軍的戰力。
這宋軍好像要去平叛,如果江南的宋軍都有可怕的戰鬥力,那西軍定然更加強大,我得小心觀察才是。
“不知將軍在想什麼?”趙樞也站在船頭,盯著運河上的滾滾冷風,笑的看起來有點陰森森的,
撻懶本來沒感覺冷,這會兒還是緊了緊身上的白狼皮,皺眉道:
“大王知道我在想什麼。”
趙樞恍然大悟,道:
“是了,昨天還沒講完喬幫主之事,咱們便從這聚賢莊大戰開始講起。
呃,怎麼,看將軍的臉色,難道本王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