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官服判斷,料定他必是王煦此行的副手,蟎清內閣大學士、翰林院掌院學士熊賜履無疑了。
“盧大人,久違了。”周昌也是面帶微笑的向盧胖子行禮,無比親切的問道:“盧大人,還記得當年的微末小吏周昌否?五年前,咱們曾經在索額圖索大人的府中見過一面。”
“當然記得。”至今還沒有機會知道周昌就是周培公的盧胖子冷哼,又指著孔四貞,扭過腦袋向王煦問道:“子撰兄,這位夫人是誰?怎麼好象和小弟很熟一樣?”
王煦苦笑,並不答話。孔四貞也不生氣,只是習慣性的向盧胖子拋了一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盧大人,真是名聲大了,眼睛就長高了,就連當年的老熟人都忘了。盧大人可還記得,當年被你弄得死去活來、哭笑不得、欲仙欲死的可憐弱女孔四貞孔四兒?”
“原來是四格格駕到了啊?末將有失遠迎,萬望四格格恕罪。”一個很象女人的冰冷聲音傳來,盧胖子親兵隊伍中的線虞玄大步向前,走到盧胖子與孔四貞中間,很象女人的美目,怒視孔四貞。
“線三將軍,你怎麼也在這裡?”素來懼怕線虞玄的孔四貞下意識後退一步,膽怯問道。
“不光我在這裡,四格格你的丈夫孫延齡孫將軍,也在武昌城裡。”線虞玄冷笑著說道:“一會進了武昌城,孫將軍如果知道四格格你與其他男人這麼親熱,一定會高興得受不了吧?”
孔四貞俏臉神色驟變,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正式丈夫孫延齡竟然也在武昌城中,這會他雖然沒有親自來迎接自己,也肯定派來了下人盯住自己,自己與周昌、熊賜履等人之前的打情罵俏,只怕早已落入了丈夫的眼線眼中。線虞玄則陰陰一笑,忽然又一拉盧胖子的肥手,轉向王煦頗有醋意的說道:“王大人?末將早就聽一峰說過你的大名了,也知道大人你與一峰是知交好友,是朝野公認的清官君子。既然如此,大人又為何與這樣的蕩婦同行,還把她領見給一峰,大人就不怕自墜聲名?”
王煦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盯住了盧胖子與線虞玄十指緊扣的雙手,再看到線虞玄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動人臉蛋,王煦情不自禁的驚叫出聲,“三好賢弟,這位將軍,與你是什麼關係?”
“好朋友。”盧胖子有些尷尬,趕緊介紹道:“子撰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將軍,就是大名鼎鼎的廣西線三將軍,線國安老將軍的三公子線虞玄。”
“男人?三好賢弟還有龍陽之好?”王煦楞了一楞,身上雞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那邊孔四貞、周昌和熊賜履等人也是目瞪口呆,一起心道:“難怪四格格的美人計對盧胖子從來起不了作用,原來盧胖子是這愛好啊。早知道的話,我們是應該派美男子來色誘盧胖子的啊。”
“他媽的,老子砍了你們!”
恰在此時,忽然傳來的吳應麒怒吼打破了局面的尷尬,眾人驚訝回頭一看,卻見清軍戰船之上押下鰲拜全家十一口,而吳應麒一手抱著小侄子吳世霖,一手去搶親兵腰刀,要衝上去砍殺鰲拜家人給吳應熊報仇。盧胖子不敢怠慢,趕緊快步衝了上去,那邊胡國柱也衝了出來,和盧胖子一起把吳應麒拉住。吳應麒大怒,吼道:“你們拉我幹什麼?我要給我兄長報仇,你們滾開!”
“內弟,你冷靜!”胡國柱死死拉住吳應麒,沉聲說道:“岳父已經頒下命令,鰲拜全家押到之後,任何人不得隨意傷害,必須等岳父親自審明實情再說。”
“還審什麼審?”吳應麒指著哭哭啼啼的鰲拜家人怒吼道:“誰不知道我兄長是被鰲拜老賊派人殺害的,還用得著審?”
“二王子,要殺他們,隨時可以動手,反正人都已經全部押來了,又何必急於一時?”盧胖子向來就最會說話,笑道:“再說了,二王子你就這麼一刀砍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世子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