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休息,交代了讓封翔耐心等待,自己則單獨進了平西王府的西院花園。又過了許久後,終於有兩個侍衛進來,非常客氣的向封翔行禮說道:“盧大人,請跟我們走吧,王爺在列翠軒接見你。”封翔點頭,努力平靜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動與緊張,這才跟著兩個侍衛出門,進到了平西王府西院的王府花園。
沿著大理石鋪就的曲折花徑走了許久,封翔被兩個侍衛領到了一大塊整齊平整的草坪上,在草坪邊上有一座華美異常的軒榭,榭中當中坐有一人,五十多歲的年齡,穿著綢緞平黃袍子,面容俊朗,鼻樑處有一道醒目刀疤;兩旁六七人或坐或站,有老有少,有俊有醜,劉玄初與盧一峰記憶中的吳應麒也在其中,全都在用異常的目光看著封翔。封翔先是在心裡罵了一句狗漢奸,又趕緊上前一步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卑職雲南知縣盧一峰,叩見大清平西王爺,王爺萬福金安。”末了,封翔又在心底補充一句,“狗漢奸,遲早有一天宰了你!”
“平身。”當中而坐的吳三桂淡淡說道:“盧一峰,起來吧,走近點,讓本王仔細看看你。”
“謝王爺。”封翔又在心裡罵了一句,這才站起身來,小心走到吳三桂面前十步處,讓吳三桂仔細打量自己。而吳三桂打量封翔片刻後,忽然回頭衝劉玄初笑道:“茂遐先生,難怪你欣賞這個盧縣令,果然和你一樣,都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相貌平凡,實際上卻是胸藏韜略,滿腹才具。如果不是茂遐先生你事先告訴本王盧縣令的神奇之處,本王可就要看走眼一次了。”
“操!老子以前比現在帥多了!”封翔恬不知恥的心裡咆哮起來——其實說舉良心話,如果沒有頭上那根令人噁心的金錢鼠尾,封翔的這個身體雖然又白又胖,卻怎麼都比過去那又黑又瘦的身體帥上那麼兩三分。劉玄初則微笑答道:“王爺過獎了,不過盧縣令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少年英雄,飽學良才,還望王爺善待之。”
“劉先生和盧縣令是王八瞅綠豆,對眼了。”一個相貌十分俊美的青年書生笑了起來,尖酸刻薄的說道:“雖說劉先生難得這麼誇獎人,可是王爺剛剛誇了盧縣令和劉先生是一類人,劉先生這些話,是不是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
“汪先生,老夫有這麼說嗎?”劉玄初平靜反問道。那俊秀書生笑得益發開心,答道:“劉先生別再意,晚輩沒說你自己有這麼說,晚輩只是說,有這個可能,有這個可能啊。”
“哈哈哈哈哈……。”在場的其他幾人都大笑起來,早就習慣了手下幕僚們互相狗咬狗的吳三桂也不禁莞爾,劉玄初則拉長了臉。這時,封翔忽然向吳三桂抱拳,恭敬問道:“卑職盧一峰斗膽請問王爺,不知王爺是否說過‘繡花枕頭’這句話?”
“本王當然說過。”吳三桂莫名其妙的答道。封翔一笑,又衝那俊秀書生問道:“那麼請問汪先生,王爺說繡花枕頭的時候,你有沒有聯想到下一句?”
“那一句?”那俊秀書生也是一楞。旁邊剛才還拉長臉的劉玄初卻笑了起來,“汪先生,繡花枕頭的下一句,通常都是肚子裡一包草,偶爾還有人說得更直接,繡花枕頭——草包!不過你可別多心噢,老夫可以擔保,王爺絕對不是在說你,盧大人更沒那個意思,只是聯想,聯想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俊秀書生的臉色由白轉青間,旁邊的幾個人楞了楞,然後猛的爆笑起來,吳三桂也是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封翔笑罵道:“好小子,不愧是茂遐先生看好的人,果然和他穿一條褲子!不過你這小子,剛一進平西王府就敢得罪汪士榮汪先生,你不知道汪先生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你在曲靖當知縣,就不怕他給你小鞋子穿?”
“回王爺。”封翔不卑不亢的答道:“卑職是給王爺和二王子當官,當曲靖知縣,只要卑職對王爺和二王子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