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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給我發郵件,附件是一張合影,他和一個可愛的亞裔女孩在迪士尼遊玩。謝益說,這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他的戀愛談得並不順利,這段感情只維繫了半年,謝益和女友就和平分手。

後來,他又談過兩個女朋友,那時候我已經到了美國留學,他從美西飛到美東來看我,令我身邊的人都誤會他是我的男友。

我足夠鐵石心腸,對於謝益的私生活,從不作任何評述。

我沒有立場,只是將他當老友對待。

這些年來,我一直按部就班地照著自己的計劃在往前走,考上國內最好的大學,選擇一個喜歡的專業,去國外的優秀學府深造,我一步都沒有踏偏,並且打定主意,讀書期間不談戀愛。

算起來,我已經有四年沒回國了,爸爸媽媽倒是來紐約小住過。這一次春節聚餐時,我碰到了久未見面的親戚朋友,他們都說我變化很大。其實,我只是留了長發,學會了化妝,並且懂得如何選購適合自己的衣服。

我覺得他們都誤會了,似乎覺得以前的我很個性,很特立獨行,是那種與眾不同的女孩。事實上,我和大家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已經27歲了,如果完全不打扮自己,大概就會成為別人眼裡的科學怪人。

吳旻給我打電話,說高中同學要聚餐。剛巧那天我家裡也有聚餐,就推辭說不去了。

我和吳旻念高中時交流並不多,一起到北京念大學後,關係反倒親近了起來。他是個很純粹、很簡單的人,在美國時,我時常與他在網上聊天,已經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吳旻說,這一次的聚餐顧銘夕也會來,大家已經八年沒見到他了,希望我儘可能地參加。

我想了想,說,好,把時間地址給我吧。

掛下電話,我坐在桌前發了會兒呆,居然,已經過了八年了。

我記憶裡的顧銘夕,還是一個18歲的少年。我和他坐在靠窗的課桌邊,午後溫暖的陽光灑進教室,令我昏昏欲睡,我趴在桌上小寐片刻,眼睛越過手臂看向身邊的他。陽光披灑在他的肩頭,空氣裡有無數塵埃在飛舞,他濃密的黑髮在強光下泛出健康的光澤,我能看到他修長又優美的脖子,後頸處雪白的襯衫衣領,還有面板上小小的絨毛,鬢邊滑落的汗珠。

午休時間,天氣悶熱,教室裡的吊扇嘩嘩地轉著,我們這個角落幾乎扇不到一點風,但是我的心裡卻是一片平靜。

顧銘夕從來不午睡,大概是和他的身體有關,大家都在休息,他卻依舊在做題。

我看著他的側臉,看著他臉上那細微的表情,微微擰起的濃眉,輕緩地眨動著的眼睛,挺直的鼻樑,還有那雙薄薄的唇。

有時候,汗水滑下臉頰,他感覺到了,會側低下頭聳動著肩膀擦去,殘肩扭動時,他的空衣袖就會大幅度地晃動起來。

他會不著痕跡地往我這裡看一眼,也許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略顯狼狽的動作,所以,每當這時,我都會閉上眼睛,裝作在睡覺。

這樣的一幕場景一直都刻在我的腦海里,每到夏天,我總是會記起那cháo濕的午後,汗水浸透衣衫,渾身黏黏膩膩。

我也曾經這樣偷偷地看著一個男孩,在我18歲的年紀。

手機鈴音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居然是林偉祺。

&ldo;jodie,有沒有打擾你?&rdo;他問。

&ldo;沒有,有什麼事嗎?&rdo;

&ldo;阿喵生病了。&rdo;林偉祺的語氣裡滿是歉意,&ldo;可能是突然換了環境,它有些受驚,外加我給它吃了一點其他牌子的貓糧,所以,它似乎得了急性腸胃炎。&rdo;

&ldo;要緊嗎?&rdo;我問,我養阿喵快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