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一個高大的身影猛虎般撲出,挺胸重重與那名武士撞在一起。那鬼王峒武士身形已經足夠高大,但衝出來這名壯漢比他還大了兩號。
兩條人影撞在一起,鬼王峒武士像一塊石頭般被撞得飛起,一直飛出兩丈的距離,落在一棵樹上,將那裸碗口粗的松樹攔腰撞斷。
武二郎一步躍到那名武士身前,張手擰住他頭頂的鬼角,兩臂肌肉隆起,一腳踩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扳,“格”的一聲,擰斷了他的脖頸。
武二郎呸了一口,然後伸臂一撈。他臂展極長,同樣的距離程宗揚拿刀也未必能砍到,武二郎只隨便一伸手,就輕易抓住程宗揚對面那名武士的後頸,將他提得離開地面。
那武士揮斧朝武二郎手臂砍去,武二郎既不閃避也不擋格,大手一揮,把他拋到半空。
程宗揚早已支援不住,見武二郎出手解圍,頓時鬆了口氣,喝道:“武二!接住!”
一邊把鋼刀扔了過去。
第六章 困危
武二郎提刀在手,頓時如猛虎出柙,先一刀劈飛那名武士的鐵斧,然後人隨刀走,橫身朝那武士劈去。那武士人在半空,屈肘用手臂擋住刀鋒。
那鋼刀在程宗揚手中連他的面板都劃不開,到了武二郎手中卻如同斬金斷玉的神兵,硬生生砍斷了那武士的手臂,餘勢未衰,接著向前遞去,在他腰側留下一個巨大的傷口。
隨著濃霧散開,武二郎加入戰團,岌岌可危的形勢立刻扭轉過來。另一邊祁遠身手不濟,肩頭被斧鋒帶到,鮮血淋漓。好在旁邊有卡瓦和另一名花苗漢子,三人合力擋住兩名鬼王峒的武士,還砍倒了其中一個。
武二郎大步過來,一把奪過祁遠的鋼刀,輕輕一腳把他踢到後面。然後雙刀一磕,發出一聲金鐵交嗚的震響。
那些惡魔般的鬼王峒武士發出沉悶的呼吸聲,提著滴血的鐵斧緩緩聚攏。他們頭頂的鬼角各不相同,有的細長如羊角,有的粗如犀角,有的生在頭頂,有的偏向一側。他們身上的紋身也極為詭異,黑色的線條連綿不絕,像一種奇特的咒符圖案。
那些花苗漢子還剩下四人,身上都帶了傷。易虎等人從後面趕來,擋在他們身前。
武二郎站在隊伍最前方,他頭頸的虎斑膨脹起來,昂首發出一聲長嘯,然後旋風般闖入鬼王峒武士之間,雙刀猶如兩條長虹,疾掠而過。
武二郎的刀法果然不是瞎吹的。他虎軀微伏,猶如猛虎踞地,身法展開時如同虎入山林,迅疾無倫,每一刀劈出,都如蒼鷹搏兔,必出全力。作為虎齒的右刀全用攻勢,出手時彷佛惡虎張開利齒。作為虎尾左刀以守為主,一旦轉化為攻勢,往往從出奇不意的角度重創對手。鬼王峒的武士雖然勇悍,也難以抵擋,武二郎幾乎每一擊都帶出一片血花。
這時濃霧已經消散大半,那些鬼王峒的武士無法用霧氣隱蔽身形。武二郎雙刀大開大闔,剽悍的身形左衝右突,不多時,又有幾名武士倒在他的刀下。
剩下不多的鬼王峒武士喉中發出低沉的吼叫聲,他們現身後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像惡魔一樣沉默地殺戮著。這時一發出聲音,程宗揚才發現他們的舌頭比常人短了一截,只能發出一些單調的音節。
追擊凝羽而來的鬼王峒武士並不多,有兩人死在花苗人刀下,四人被武二郎斬殺,剩下的有一人被武二郎的左手刀削去半個手掌,另兩名手持鐵斧,眼珠發出噬人的暗紅光澤。
忽然一名鬼王峒武士張閒大口,咬住那名受傷同伴的脖頸。他尖長的牙齒穿透同伴的面板,大口大口吸食著同伴的血液,寬闊的胸膛膨脹起來,胸口緊繃的獸皮裂開,露出胸前一個血紅的圖案。刻在面板上的圓形周圍環繞著一串符咒,中間倒置的三角形由三條弧線組成,彷佛一個大笑的鬼臉。
那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