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對朕,為什麼朕到最後,朕都不如他?從小到大,無論朕怎麼努力,所有人的視線卻總是關注著他。所有皇裡,朕從來是不被重視的人。朕雖說一直在和他爭,但朕心裡在乎他,因為只有他懂朕,小時候他被人欺負,被罵是妖妃的兒,朕替他出頭,替他打架。朕以為這種情義是天地滅都不能割裂的,可他為什麼連她都要搶走?”
鳳福雅的手指為他捋去貼在面頰的溼發,卻被他一掌開啟。
“那時候當他再次回來,朕發過誓,要讓天下臣服,不讓任何人再瞧不起我們。踏著一地的屍骨,壞事都是朕來做。”
“這是世界上,只有他最懂朕。只有她是真心待朕好,只有她是真的愛朕。朕以為朕足夠強大,就有能力保護這兩個最重要的人。可現在,就算朕擁有了這江山,卻什麼都沒了,誰都保不住。”
☆、Chapter 48 後遺症
“皇兄,你的謀略和才華是無人能及的。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福雅。”說出這句話,鳳福雅霧氣迷濛的眼眸是憐惜,還有一種愛戀,他伸出手臂去抱他冰冷的身體,卻被鳳烈邪厭惡地推開。
這些年,鳳烈邪知道他的心思,不然不會將他調去偏遠的瀘州,對他而言,鳳福雅只是弟弟。
“不,朕是全天下最愚蠢,最無能的人。若朕真的有顛覆日月的能力,朕不需要利用一個痴兒,不用利用朕最愛的女人。她應該被寵愛,被心疼,被好好保護。她為朕吃了那麼多的苦,朕卻什麼都沒有給過她。若她還活著,就算拋棄所有,朕也要留住她。”
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雲舞歷449年冬,街道覆蓋了厚厚的積雪,一輛由雪白錦緞和龍骨木製成的馬車緩緩駛入皇宮。
“公,到了。”夜無痕掀開轎簾。
月一般的男緩步而出,白袍逶迤,比雪還要純淨脫俗。
厚厚的白貂圍領和帽將他絕美卻略顯蒼白的俊顏遮了一般,但清冷高貴的姿態和氣質,讓所見之人都不禁忘記呼吸,充滿膜拜的敬意。
一豎陽光正巧打在他修剪十分乾淨的指甲上,流轉蹁躚,鳳靳羽向軟轎內伸出手,清冷的聲音淡淡喚著:“亦雪,來。我們到了。”
“我不叫鳳亦雪!”車內女孩的聲音清脆嬌細,像上好的棉錦磨著米珠發出一般精緻美好。
“這名字你不喜歡?”鳳靳羽張開雙臂去抱她。
“我叫幼幼!”女孩銀白的眸底閃過一抹獸般的野性,敵視地啪一掌揮過去,“不要你抱!”
鳳靳羽蒼白的面頰登時多了五道爪痕,鮮血一滴滴滲出。
“幼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公。‘鳳亦雪’的名字在宮裡叫是掩人耳目,對你好。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夜無痕低斥一句,轉而從懷掏出藥膏,“公,流血了,塗點膏藥吧。”
“無妨。”鳳靳羽平靜地揮揮手,又要去抱她。
“公,還是我來抱她。”夜無痕勸道,“幼幼已經不是以前的幼幼了。她不記得你了。你看這一年你光榮負傷多少次。她現在年紀小,力氣也不大,若再長几歲,只怕會是禍端傷了公。”
“不礙事,她現在這樣也有我的過錯。”鳳靳羽當日帶走艾幼幼的屍體,護住魂魄,用千年白蓮為她重塑了身體。
無奈法力不夠,只能塑成10歲的她,更去除不了她背部的雙蛇紋身。
不知是自己體內的獸性因遺留在她體內,還是雙蛇紋身的後遺症,或者是當年被烈害死的殘存意識,這孩性格古怪,一直不愛說話,像是怕人傷害,拒所有人於千里之外。
看到她,就像看到從前的自己。
☆、Chapter 49 庶民
那股冷漠簡直一模一樣,倒是多了些野性和嬌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