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包袱象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周鈺的後面,“這是哪裡呀?”
周鈺沒回答她,而是推開那好似要掉下來的門,裡面暗得蘇青要適應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楚。
屋子裡只在正中間擺了一個看不清顏色的桌子,還有一個長條凳放在邊上,一扇一米多見方的窗戶正對著門,上面的窗紙糊了厚厚的一層。
蘇青正要開口再問,忽然聽到裡間屋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周鈺挑起門簾走了進去,蘇青連忙跟上。
這間屋要比剛才那間亮堂一些,靠著牆邊有一個土炕,炕上躺著一個男人,地下一個大個子男人正端著一個大碗往盆裡倒水,見周鈺進來便轉過身來道,“來了”
蘇青抬頭看去,又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是那鐵鋪裡的黑大個。黑大個彷彿沒見著蘇青似的又與周鈺道,“這樣不行,若是再聯絡不到青寧,吳痕的命許就保不住了。”
什麼?這個人是吳痕?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保不住了,是要死了嗎?蘇青瞧著躲在炕上了無生氣的這個人,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一臉冷漠表情的男子,那個夾著自己和周鈺飛來飛去猶如拎著小雞的人。
“明福已經去尋了,之先說好他這幾日會回來,許是快了。我去紅螺寺討了幾顆藥,園靜大師說拖延幾日沒有問題,就是千萬不能搬動。”周鈺走到吳痕跟前,用手輕輕地摸著吳痕的額頭,顯得憂心忡忡。
“吳痕不是和嶽三爺一起走的嗎?那嶽三爺現在怎麼樣?”黑大個問。
周鈺收回放在吳痕額頭的手回身道,“嶽三哥受了輕傷,如今還在南邊,過一陣子就會回來。吳痕就是因為保護他才傷得這麼重。”
“王小二,你是要我在這邊照顧吳痕,直到你們剛才說的青寧來嗎?”
六子一聽蘇青叫周鈺王小二,剛剛還擰著眉頭一臉焦急的樣子,此時卻是噗呲笑出聲來,那黑大個也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看了一眼蘇青,眼裡有了笑意。
周鈺對蘇青這個王小二的稱呼極其自然,“是,我們都是大男人,粗手笨腳的。黑哥和六子不能見天呆在這裡,尤其是黑哥,鋪子裡離不得他。剛剛在車上我也與你說過,吳痕受傷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所以不好讓別人來。”周鈺走近蘇青道。
“可我也是別人呀,你不怕我說出去?”蘇青看著難得一本正經與自己說話的王小二,突然有一種被捲進陰謀之中的感覺。
“你不會,我相信你,而且你很厲害,我說了,你上次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既沒有害怕又包紮的很漂亮。”
還沒等蘇青回話,六子哈哈大笑起來,“黑哥,二哥說漂亮,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包個傷口叫漂亮,哈哈.....”
黑大個像蒲扇一樣的大手呼到六子頭上,“去,燒水去。”
周鈺沒理六子的調侃,依然嚴肅地道,“因為吳痕傷了筋骨,實是不能挪動。再則,現在還不能讓有些人知道吳痕是活著回來的,所以不便往城裡去。只是這邊條件不好,要委屈你一下了。”
蘇青抬頭看了一眼周鈺道,“那個,我不會有危險吧?”
“什麼?什麼意思?”周鈺不解。
“就是,你瞧又是受傷又是不讓人知道,一看就知道你們乾的是隱密的事。你把我拉進來,萬一被別人發現,那個再被人給……”蘇青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周鈺瞧她一雙大眼睛定定地瞧著自己,雙手還保持那個姿勢不動,因著要配合自己的動作,此時上排的小白牙緊緊地咬著下唇,露出一臉的狠厲來。
周鈺兩個肩膀因著發出的笑聲而抖動著,這個蘇青怎麼會這樣有意思,每次見到她,自己都是那樣愉悅和開心,彷彿空氣中都充斥著快樂的味道。
“不會”周鈺伸出手,把蘇青抬的高高的裝作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