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走私古董的傢伙是一個標準的賭徒,對地下拳賽更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狂熱,據大頭說,這傢伙已經跟隨這個地下賭場在全國各地巡迴了數月之久,輸了數千萬的家當。
如果不是這次的地下拳賽地址搬到了C市,估計大頭也不容易聯絡到他。
到了。
轉進一個山坳口就到了,這是一個廢棄的巨大采石場,周圍是陡峭的山崖,廢棄的採石場停了數百輛豪車。
一群人下車之後,立刻有戴著耳麥的彪形大漢把一干人往一條採石的上坡路走了上去。
看著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小路,田宏不禁暗自叫絕,選擇這個地方非常有講究,首先,這地方人煙罕至,不會有閒人到這裡來,其次,如果有公安要抓捕的話,這地方背靠綿延數十里的太陽山,根本不用擔心。
“這場地是我聯絡的,怎麼樣?”大頭摸了摸手中的一個玉扳指,得意的笑道。
“不錯,對了,你什麼時候喜歡戴玉器了?”田宏一眼就看出大頭手中的玉扳指是個劣質貨色,忍不住問道。
“我戴個鳥啊,附庸風雅的鳥事可是輪不到大頭哥的身上,這是送給那老傢伙的見面禮,你可別小看那老傢伙,他表面只是一個文物走私販子,可是,他還有幾個身份,他是中國圈子裡面最有名的古玩鑑定專家,普通人別說和他談生意,就是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據說,只要是這老傢伙鑑定的古董,從來沒有出現過假的,這玉扳指,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送他做見面禮的……”
“……”田宏看著那劣質玉扳指,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我和他也不認識,是朋友介紹的,就透過幾次電話,提到了你說的那個玉瓶,他說,有點眉目了,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我們見面之後,你自己問就是。”
“嗯……可是,這玉扳指……”
“嘿嘿,這玉扳指不錯吧,我花了伍佰元才弄到手的,那廝說了,這玉扳指他是祖傳的工藝做舊,煙熏火燎的不說,還要什麼用絲綢打磨,然後要每天摸個三五年……***,我去過那廝家裡,滿屋的假古董,瓷器玉器還有青銅器,他們一家子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摸那些玩意兒,一個個摸得滿手都是老繭……”
“伍佰元……”田宏不禁一滯。
“忽悠一下嘛,看看那老傢伙是否真的那麼厲害。”大頭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狡黠。
田宏哪裡知道,大頭根本沒有渠道買到好東西,只好隨便買一件假古董充數。
因為他是C市的老大,賣假古董的自然不敢欺騙,乾脆擺明車馬說是假的,實際上,這玉扳指說是值伍佰元,其實是人家白送的,只是說值伍佰元而已。
大凡幹盜墓和走私古董的,和地下黑道完全是兩碼事,兩者之間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交叉。
走了二十多分鐘,到了一塊沙礫平地,平地上搭建著一排木質結構的房子,看起來並非粗製濫造,很有古典的風味,在建築物的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擂臺,在擂臺的周圍,呈現一個半圓型的觀眾席,就像一個T形的舞臺,觀眾席的座位都是用原木建造,簡陋而不失風格。
如果不是大頭說這裡是一個舉辦地下拳賽的地方,田宏肯定會誤以為是一個風景名勝區的民俗村……
席位並不是很多,最多能夠坐下三百人,已經滿了大半。
拳賽還沒有舉行,觀眾都在享受主辦方提供的精緻差點,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當被那戴著黑色墨鏡的彪形大漢帶到後面的時候,矛盾出現了。
“為什麼讓我們坐後面?”大頭那鐵塔一般的身體突然佇立不懂,本是笑容滿面臉也變得無比的冷峻。
“對不起,這是適合您身份的位置。”那彪形大漢微微彎腰鞠躬,表情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