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過後，凌九再也沒有力氣支撐，癱倒在地。

觀戰二人見狀閃身上前，凌道伸手將他攬入懷中，隨後看向劉曦。

“我們先出去。”

二人眨眼間就到了房間之中，凌道將凌九放在床榻上，掏出丹藥喂他吃下。

“師傅！我贏了！”只見力竭的凌九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

“你贏了，你很了不起，現在你好好睡一覺吧！”凌道捧著凌九的臉，看著已被染成一個血人的徒弟，他神色滿是心疼。

旁邊的劉曦也為凌九感到心疼，怎麼說他還只是個小孩子，這般年齡本該無憂無慮，開心快樂的躲在父母羽翼之下成長，可他卻要付出比長人數十倍的努力，劉曦很想知道凌九到底經歷了什麼，他拼命修煉的理由又是什麼。

他看著凌道眼滿是複雜。

凌道見狀搖頭苦笑，“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儘管問吧！”

得到答覆劉曦問道。

“前輩！我想知道有關小九的過去。”他眼神決然。

“跟我來吧！”凌道轉身離開。

不久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山頭，凌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渾身是血，衣衫襤褸，身上佈滿了野獸的爪痕和淤青。他正在河邊清洗傷口，吃著已經腐爛發臭的食物，甚至有時候還會從狗嘴裡搶奪食物。又有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城主之子呢？他告訴我，他非常渴望能夠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他的母親，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他真的很特別，無論是心性、毅力，還是那股與天爭鬥的狠勁，都是常人所不及的。然而，他卻被困在這裡，無法逃脫。這座城市彷彿變成了一個無形的鐵籠，將他牢牢地困住。我曾算出他命中註定有一劫，但我無法出手相助。於是，我答應他兩年後收他為徒。從那天起，他每天都會帶來食物，即使自己捨不得吃一口，也還是要分享給我。那個時候，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但不幸的是，就在我準備收他為徒的前一天，他被他父親的人抓住，他的父親無情地刨開他的心，挖出他的手腕骨頭，殘忍地掏出他的丹田來煉製血丹以提升自身的天賦。”

凌道說到此處，咬著牙，拳頭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不忍地閉上了眼睛，彷彿能看到當年那個少年的悲慘遭遇。

“後來呢！”劉曦似不敢相信，張大嘴巴。

“後來我抹去了他父親有關與小九的一切記憶，我抱起躺在血漿裡的小九，那時我探查不到他的氣息了，可當我正準備將埋葬的時候，他體內生機有了一絲恢復，他死死抓住我的手指，眼睛微微睜開流著血淚，滿是不甘與絕望，為他融合了神骨，用我自身三成精血給他換血。”

聽到這裡劉曦神色滿是是震撼。

“虎毒不食子，難道只是建立在利益不夠大？”她咬牙說道。

“我將他與父親所有的記憶封印在了他胸前的吊墜之中，可我改變不了他那充滿絕望的眼神，或許將來他想要知道這一切。”凌道嘆息搖頭，神色滿是憂愁。

他想起了那個孩子無助而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儘管他已經盡力保護這個孩子，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永遠無法抹去。

隨後他又說道：“只是將來他知道真相後不要怪我，明日後就是他生辰，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去年的今天我把他從死亡中拉了回來，才八歲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愧疚，他覺得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一個八歲兒童身上是否對他公平，彷彿對未來的擔憂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頭。

“前輩莫要擔心，您救了小九，這麼做只是為了保住他的笑容，我們趕快去為他挑選禮物吧！”劉曦微笑說道。

她試圖安慰凌道，讓他從自責中走出來。她明白，凌道所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