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誇過那個頭戴紅花的水靈麼?花媽媽把人贖回去大半個月了,想來也調教得差不多了。今晚你花幾兩銀子,做那姑娘頭夜的梳攏客,豈不快活?”
酥餅不為所動,“不去!”
有財不死心,繼續勸:“為啥不去?上回你不是也分著銀子了?白放著也不能生出銀子!”
酥餅很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去!銀子老子要存起來,留著娶媳婦!”
“娶媳婦?你傻了吧!娶媳婦得花多少聘禮錢?娶回來的媳婦還不一定水靈!”有財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在酥餅面前晃,“看到沒有?就這麼一錠銀子,我今晚就能摟著怡紅院最水靈的姑娘睡覺!”說完把銀子揣進懷裡,用手勾了勾酥餅的肩膀。“走吧!和兄弟們一起抱花魁去!今晚你就能做新郎,入洞房!”
“不去!”酥餅放下杯子,撥開有財的手,“花銀子去怡紅樓,不過睡個一夜兩夜的!不如憋個幾年,娶個媳婦回來天天睡,來得划算!”
柳青青被口中的酒嗆了一下,撩起眼角,用眼風鄙視了酥餅一回。眾人卻覺得酥餅所言甚是有理,紛紛從門口折回。
見眾人又紛紛落座吃酒,有財作為這次夜間行動的發起人,很是不甘心,大聲反駁:“有啥道理?媳婦和怡紅樓的姑娘能一樣麼?去怡紅樓找姑娘是為了睡覺,娶媳婦可不是為了睡覺!”
酥餅眉一揚,不禁對有財側目:“啥?你花錢娶回來的媳婦,你不和她睡?”
有財梗著脖子:“睡當然是要睡!但也不只是睡覺,媳婦還能陪你吃吃飯,聊聊天。最主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處能做個伴!”
酥餅嗤了一聲:“老子天天和你一道吃飯,和你一道說話,和你一道作伴,聽你這意思,有了老子,你就不用娶媳婦了?”
有財似乎被繞暈了,衝口而出:“那不行,你不能和我睡覺!”
酥餅一臉理所當然:“就是嘛!把媳婦娶回來,就是為了睡覺!”
“好吧!娶媳婦是為了睡覺!”有財敗下陣來,懨懨回座。
二當家的心火被有財撩起,難以壓下,一拍案:“除了值夜的,都去怡紅院!今兒晚上的花銷,走寨子裡的公帳!”
酥餅一聽,拉起柳青青就飛速往門口跑,眾人急急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怡紅院門口。
要說還得是花媽媽見怪了世面,前事絲毫不計,笑盈盈地把他們迎進了門,喚來院裡的姑娘們招呼眾人。一陣喧鬧後,眾人都抱著各自順眼的姑娘入廂房度**去了,只剩下眼光略高的酥餅,和男扮女裝沒有特殊需求的她,在怡紅樓的大廳裡閒閒地喝著酒。
怡紅院裡的胭脂醉釀得甚好,酥餅幾壺下肚,便有了些醉意:“小白臉!你怎麼也坐在這?大半個月沒見姓鳳的小子,你也不說去見見人家!怎地如此薄情?”
都說人不禁唸叨,酥餅這廂剛說完,姓鳳的小子就出現在了柳青青的視線裡。不!應該說是被人拖進她的視線裡!
依舊是那張絕色的臉,明眸皓齒,眉目入畫,換了男裝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幾分英氣,誠然是個傾城傾國、當世難得的美人公子。
美人公子如玉的脖頸上,勾著一條粗壯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是一個身穿綾羅、小腹微凸的中年男子。男子把美人公子強按在懷裡,另一隻手握著一個青瓷酒杯,正把杯中渾濁的酒液強灌到美人公子口中。
美人公子用力推開男子,被嗆入喉中的酒帶出一陣咳嗽,忙捂住嘴,壓制著咳嗽的聲音,一雙美眸尷尬地環視四周。目光掃至柳青青這兒,狠狠一頓,一張臉瞬時跟著通紅。
柳青青也是一陣尷尬,正想著要不要別開臉,假裝沒看到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美人公子的右頰上立時多了五條清晰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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