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冰冷到讓人打顫。
一眨眼睛,淚珠滾出來,順著臉頰滑進嘴裡,澀澀的。我用顫抖的聲音,故做輕鬆,“你走吧,我沒有資格讓你為我放棄仇恨。我已經決定在這裡隱居,我是無牽無掛的。”我掐著自己的手指,“我告訴你的故事是真的,或許難以接受吧。不管你信不信,那是真的。”
時間彷彿停留在這一刻,房間裡靜得可怕,詭異的氣氛瀰漫開來。喉嚨梗住了,無法說話,呼吸是顫抖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救,江秋顏道,“他走了,不去追?”
我再也無法戰站立,彎下雙膝,無力的跪在地上。心痛,痛得無法呼吸。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床上。江秋顏和三個老頭都在。四雙眼睛全盯著我看,臉色十分不好。難得見他們不吵架,簡直是奇蹟。
我轉眼珠子,“你們幹什麼?”
江秋顏抿著嘴,眉頭輕皺,“意雲,你。。懷孕了。”哪個女人不會懷孕,有必要那樣嗎?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我懷孕了。”
“你知道?”八隻眼睛瞪得很大,彷彿我是怪物。
我點頭,“我早就知道,只是沒有說出來。”我天天想睡覺,再加上月事推遲,我已經想到了。只不過沒有肯定,更不想說出來。
“我把那小子抓回來。”窮書生第一個跳出去,酸秀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衝動。”
“不用了,讓他走吧。”我不是笨蛋,三個月前我就已經懷疑他知道什麼。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勉強,這也是我一直不願意證實自己懷孕的原因。其實從他趕我走那天開始,我心裡一直不安,一直懷疑他知道什麼。我有預感,他遲早要離開我。所以,在確定惡婆娘是江秋顏以後,我才會做那麼蠢的事情。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雖然我一直相信人定勝天,這回也只能認命。
他明明說無論我是誰,都會愛我。他生氣的原因,必然是我欺騙他。被自己枕邊人欺騙,是最痛苦的。天做孽由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被急昏頭了,居然做那麼蠢的事?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我認命了。
酸秀才無奈的搖頭,“你瘋了嗎?”我清醒得很,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清醒。
我搖頭淡淡道,“沒有瘋,他去幹什麼我很清楚,更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何必強求,他包容我那麼多次,我包容他一次吧。
瘋子也無奈搖頭,“媳婦兒,你。。好傻。”我是傻,愛上獨孤寒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是笨蛋。如果笨蛋可以幸福,就讓我繼續笨下去。
我搖頭,“我不傻,或許他是不想連累我吧。有江大哥和獨孤瀅我放心,他們三個聯手,一定能報仇。”
酸秀才不解地道,“說清楚,老頭子我笨。”
江秋顏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你們還不明白嗎?21年前殺獨孤家的罪魁禍首是慕容義,也就是意雲她爹那個混蛋。獨孤寒是獨孤家的人,剛才我和意雲說的話不小心讓他聽了去,所以。。。那小子鑽進牛角尖。”
“哦哦,你說的江大哥是我徒弟吧?”酸秀才立刻湊過來,把江秋顏擠在一邊,忙問,“你認識他嗎?”
江秋顏拍了酸秀才的肩膀一下,順便將他拎過去丟在一邊,“滾,別嚇壞我家媳婦。”江秋顏,誰是你家媳婦?
窮書生擠擠眼,“你家媳婦?”
“忘了告訴你們,意雲是我們家子昂的心上人。”江秋顏拉起我的手,露出鐲子,得意地道,“嘿嘿,看見沒有?這個東西是當年大嫂臨死前交給我,我又給子昂的,如今戴在她手上。”這並不代表什麼啊。
“哇,你是小江的老婆?我們怎麼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好不好?對你好不好?現在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