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拔了它!”容景垣冷呵。
軍士一擁而上,然則觸及鐵柵欄的人,突然一個個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殿下,上面有毒!”贏則驚呼,“所有人馬上退避。”
一時間,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隔著鐵籠,能看到容景宸含笑出現在門口。那些中毒的軍士被快速抬下去,容景垣的臉整個黑沉下來,難看到了極點。
就是這對母子,殺了自己的母親,他豈能容得了他們。
挽弓上箭,容景垣眸光瑟瑟,恨不能將容景宸射成馬蜂窩。
“別白費心機了,他敢出現在這裡,估計還有後招。”容盈摁住容景垣的手,“父皇還在裡面,看看他怎麼說再決策。”
容景垣恨恨的放下弓箭,“容景宸,你謀朝篡位,掀起戰爭,你罪該萬死!”
“老五,咱們同為皇子。你敢說你沒有為君之心?”容景宸笑得溫和,“只不過我比你更直接,你沒敢下手罷了!如今你領軍在前,這天下很快是你的。”
“你休要挑撥離間,我告訴你,這天下這大祁皇朝,我壓根沒動過心思。”容景垣冷笑,“我從沒想過要跟任何人爭奪,我母妃也不許我爭奪。這天下,不屬於我,一分一毫我都不要。今日你若是繳械投降,我便留你母子全屍,否則別怪我萬箭齊發,讓你們母子橫屍當場,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容景宸笑了笑,“父皇壓根沒把你們母子放在心上,你又何必為他賣命?你母親是死在宮闈不錯,可你想過沒有,她為何會死?但凡有人顧及她的周全,顧及到你,她就不會死。說到底,她不是死在我們的手裡,她是死在父皇的棋局裡。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生與死都不再重要。就這樣的皇帝,你還要為他賣命?老四恐怕也沒想過救她吧!”
“容景宸,你說夠了沒有!”容景垣怒然。
“你處處為老四著想,可老四連你母親都不救,你覺得值得嗎?”容景宸笑問。
一時間,容景垣啞然。
容盈笑了笑,“難道要歸順於你,才算值得?”
喉間有些鹹腥味,容景宸的面色微微變化。他深吸一口氣,極力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老四。你真的不想要皇后的性命了嗎?雖說不是你的生母,可終究也是你的養母。生養之恩大於天,你真的如此絕情?”
容盈笑得涼薄,“你確定自己真的掌握了主動權?你弄個淬了毒的鐵籠子,把我們在乎的人都圈禁在裡頭,不能獲得重生那就一塊同死,你便覺得自己贏了?”
容景宸笑道,“不然你以為呢?”
“那你可曾想過,我既然能跟父皇聯手把你逼到這份上,自然能想到有今時今日的地步。”容盈眸色微涼,“你確定這屋子裡的人,除了你母親宋貴妃,你還能控制誰?”
容景宸眸色冷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父皇是怎麼甦醒的?你以為劉御醫那些藥,是怎麼被逼出父皇體外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何能安心的把父皇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容景宸,你聰明一世。怎麼就沒想明白呢?”容盈輕笑兩聲,“若是沒有後招,沒有萬全的準備,你覺得我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嗎?”
音落瞬間,宋貴妃驚呼。
不知何時,皇帝的床前多了十二個人。
一人一劍,一個個白衣素裳,面無表情。這讓容景宸聯想到六年前的十二月!當年的十二月,被折騰得只剩下五月一人,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
他沒想到,除了五月,初空也還活著。
早前聽夜凌雲提起過,似乎江湖上又多了些詭異之人,像極了當時的十二月。但沒有人親眼目睹,且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容景宸只當是夜凌雲的無稽之談。
畢竟當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