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時而清醒時而瘋癲,要等到她完全康復需要好一段時間,畢竟她中毒已深。”林慕白抿唇斂眸,面色微沉,“你去告訴薔薇一聲,不管丁香說了什麼都必須記下來,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師父的意思是,這瘋言瘋語之中,也許夾雜著當年的真相?”如意深思,“若是這樣的話,那當年的事情,只怕非比尋常。”
試想一下。公主從此性情暴戾,繼而到了現在的瘋癲無狀。
婢女丁香早前就瘋了,且被人下毒。
乳母金鳳前兩日慘死在紀家舊宅,死狀慘烈恐怖。
而乳母之子元青,則失蹤未歸,如今都不知去向。
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陳年舊事,似乎都在極力掩藏著一件不為人知的秘密。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呢?金鳳死了,她是怎麼死的,被誰殺死的,那麼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林慕白不相信,這件事會到此終結。
她總覺得,這只是個開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兇手隔了那麼久都沒有第二次行動,但她隱約覺得兇手也許就在身邊。所以,她抗拒的接觸公主府的所有人,除了薔薇,她誰都不敢信任。
“讓我好好想想。”林慕白斂眸。
如意頷首,小心的退出房間。
能讓師父如此為難的,想來這事是真的不簡單。
容盈緩步上前,長長吐出一口氣,“事情隔了那麼多年,你想要一下子窺探真相,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習慣性的抱著她坐下,“我這廂也得了一些訊息,要不要聽?”
林慕白挑眉望著他,笑得涼涼的,“說吧,什麼條件。”
他斜睨她一眼,“在你眼裡,爺是這樣的勢利小人嗎?在你需要爺的時候。會這般落井下石?”
她道,“爺是不會落井下石的,最多吃幹抹淨,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嘬了一下嘴,“不愧是容夫人,真當了解為夫。既然如此,那你看著辦吧!”
她一愣,“什麼容夫人?”
他抱緊了她,輕嘆一聲,“早前不是說了嗎,來日我若一無所有,便是庶民。你得養著我,到時候與我做一對尋常夫妻。這老百姓家裡,不都尊一聲夫人嗎?我這廂叫你容夫人,何錯之有?”
她面上熱了幾分,“油腔滑調,快些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聞言,容盈涼颼颼的望著她,“這頭剛尊你一聲容夫人,那頭便擺起了夫人的架勢?”
她一記軟拳落在他的胸口,“越發沒個正形,我與你說真的。”
他道,“我何曾兒戲?”
林慕白委實拿他沒轍,巧言善變是他,強詞奪理也是他。你若是逼得急了,折騰得沒完沒了的,還是這個光明正大耍無賴的人。
輕嘆一聲,林慕白暗自忖度:罷了罷了,與他爭辯算什麼,到頭來都是自己吃虧,乾脆閉了嘴什麼都不說。否則教他鑽了空子。倒是自己的錯漏。
“為何不說話?”他問。
她道,“我說得多了,反而沒理,乾脆就不說了。”
他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嗯,越發乖順,倒叫人越發捨不得,越發的——”陡然含住她的耳垂,驚得林慕白瞬時身子酥麻,伸手便捧住了他不安分的臉。
“青天白日,想點別的。”她氣息微喘,面頰緋紅,若染了一層嫣紅的桃花雨,格外的嬌豔。眸色微微迷離,泛著少許琉璃微光,就這麼略顯慌亂的盯著他。
“腦子裡都是你。還能想什麼?”他一本正經的問。
她啞然失語。
見她如此神色,他終於揚了薄唇,勾勒出邪魅嗤笑,繼而含上她兩片朱唇,輾轉纏綿,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