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臺宮內。
當祖龍一句‘皇子知法犯法、謀財害命’,迴響於贏子沐的腦海之中時。
他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了。
饒是贏子沐在一開始。
就知道父皇明顯是有意在點自己。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
自己連半點印象都沒有的‘所犯之錯’,居然...還能和謀財害命、法理制度扯到一塊去!
這要是再不趕緊給自己辯解。
絕對免不了要被,對法度之事極為重視的父皇一頓重罰!
念及如此。
贏子沐不敢再有絲毫耽擱。
他連忙抱拳行禮,向殿上的始皇帝直言詢問道:
“父皇!”
“孩兒雖說平日較為頑劣,但絕不可能做出謀財害命之事。”
“懇請父皇,能直接告知孩兒究竟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身為大秦皇室,孩兒絕非敢做不敢認之人,亦絕無半點否認狡辯之意。”
“只是當下真是迷糊至極,不知錯在何處。”
“望父皇能夠明言,若孩兒當真有錯,自當認罰認罪!”
贏子沐神色肅然,態度誠懇,將心中所想盡數而道。
說實話。
若是贏子沐此時並非坦率直言,而是各種卑膝求饒。
嬴政定然不會再對其浪費半點口舌。
但此刻。
這位十三歲便已登基,現今光是在諸國的平城之數、都已若明夜繁星之巨的始皇帝,在贏子沐那明澈的眼睛裡,看到的卻只有真摯和坦然。
對其敢作敢當的行為,他心中還是生出了一絲惻隱之情。
“罷了。”
對於自家皇兒的簡單請求,嬴政並未拒絕:“既然子沐你執意詢問,那父皇就如了你的心願。”
此番說著。
嬴政便朝同在殿內的趙高遞了個眼色。
後者見此。
馬上就走到贏子沐身前,躬身攤手,將一份秘奏恭恭敬敬地呈上:“殿下,請您查閱。”
若是平日。
趙高貴為掌管符璽的中車府令。
就算見了皇子,自也不用行此禮數。
但此間可還有始皇帝在上面盯著,他萬不敢對皇室血親,有丁點不敬之意。
贏子沐將奏摺接於手中,只是稍作查閱。
就儼然發現,上面竟是寫著。
身為三皇子的自己,各種濫用權益、目無法度,甚至是私壓人口、扣留無辜百姓的條條罪狀。
見此內容,贏子沐好懸沒被氣笑了。
就算搜幹腦海中的所有記憶。
他唯一能與濫用職權沾邊的事情。
還是跟母妃博取同情,透過‘走關係’與許多兄弟們,出宮狩獵過。
至於那什麼私壓人口、扣留普通百姓的罪狀,更是無稽之談!
贏子沐尊為大秦三皇子。
光是宮中之地,這讓普天下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的地方,就有無數嬌俏佳人和才子墨客,可供自己挑選為侍女和伴讀。
又怎會專門跑去民間,幹些扣留無辜百姓這種,吃力又不討好、還可能隨時會被人告發的勾當?
不過。
那私押人口之事,贏子沐倒必須得承認,這確實是真有一些。
但......
他所私押之人,要麼就是些遊走民間、欺騙的無良方士,再或者就是冒充鍊金術士,刷些招搖撞騙把戲的大神棍!
這些人所做之惡,就算直接問斬都不為過。
可自己抓他們回來。
才只不過是為了組建實驗室,讓這些有罪之人,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