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他媽的更麻煩。想到特戰隊,張佔武心裡不禁打起哆嗦,特戰隊的厲害他不止一次領教了,上次要不是他躲的巧跑的快,他這顆腦袋早就不在他的肩膀上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大禿頭,摸了一手的臭汗。他搖著一把芭蕉扇,摸著自己的光頭走出屋子,抬頭看了看天,心裡盼著天趕快下雨,天一下雨誰也就甭來要人了,他又盼著岡田或福田不管誰都趕快來,只要有一家提前把人帶走,這事就好處理了,我只管給人,其他的事情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有本事你們自己鬧去吧。你們他媽的都是大爺,我張佔武誰也得罪不起。當他看到南門炮樓上飄著的太陽旗時,他心裡有了主義,有松尾次郎小隊長在這裡,我既不怕王嶽峰的特戰隊,也不怕岡田和福田為了女人找我的麻煩,對,就讓他來做我的擋箭牌。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得意而奸詐的笑容。“來人!”隨著他的喊聲,一個麻竿似偽軍趕緊端著一個小巧的紫沙壺,遞到他的手裡,他吱吱地喝了兩口,一手搖著蒲扇一手舉著茶壺,十分得意地哼著什麼。“去,把松尾小隊長給我請——”
“請”字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個偽軍小頭目急急忙忙跑進來報告說:“黃山福田太君派人來了。”
啊——只聽“啪”的一聲,他手中的紫沙茶壺掉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福田這老鬼子真的找麻煩來了,怎麼來得這麼快,連個招呼也不打。呆愣間,侯兆順已經氣勢洶洶地進了院子。張佔武趕緊換上一副笑臉,做出十分的奴才相,笑哈哈地迎過來:“啊,太君辛苦了,屋裡請-”
待一隊“鬼子”坐定之後,他逐個瞧瞧看看,憑著他幾年來與日本人的接觸和觀察,他感到這些“日本鬼子”好象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他們雖然傲氣十足,但總感到殺氣不夠,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黃山的皇軍雖然不常來,但也認識幾個,今天來的怎麼一個個這麼面生,是不是特……不不會的不會的,他王嶽峰膽子再大,也不敢大天白日的向我這戒備森嚴的狼峪闖。前幾次闖我狼峪,除了搶人放火外,也沒把我張佔武怎麼樣嗎。他抬眼看了看門外,到處都是他的人,心裡立刻寬慰了許多。張佔武硬著頭皮命令部下又是倒茶又是遞煙,又派人去弄西瓜,心裡不停地想著鬼點子,想辦法打探這隊人馬的虛實。他嘴裡打著哈哈,不停地問這問那。王嶽峰站在侯兆順的身邊,做出隨時聽候命令的樣子,兩眼卻死死地盯著張佔武的一行一動。侯兆順坐在椅子上,兩手拄著指揮刀,瞪著兩個小猴眼睛,不時很誇張地聳聳鼻子下邊那撮小鬍子。對張佔武的問話,顯得極不耐煩。他用指揮刀重重地敲了一下地板,氣呼呼地說:“張的,你的不夠朋友,福田太君非常的生氣。花姑娘岡田太君的有,福田太君為什麼的沒有?”
對侯兆順的問話,張佔武好象並不害怕,也不緊張。他笑笑說:“太君不要生氣,花姑娘岡田太君和福田太君統統的有,大大的有。我一定給福田太君搞一些最最漂亮的,給他送去。”他心裡想這個鬼子不僅會說中國話,而且說的這麼地道,還略帶些東北口音。再看這些人的吃相和喝相,也有些與日本人不太一樣,他越想心裡越犯嘀咕,越想越覺得這些人有問題。他賊眼珠子一轉,對門口喊道:“張副官,到炮樓上把松尾太君請過來,就說黃山福田太君派人來了。”張佔武對他這一招感到非常的得意,笑容滿面地看著侯兆順和王嶽峰他們,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侯兆順卻站起身來哈哈大笑。“張的想的真是周到。這次來福田太君讓我給松尾小隊長捎來一封信,我要當面交給他,也想見見我這位老同學。”
張佔武一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哎呀,真想不到,您和松尾太君還是同窗呀。”
“怎麼,你的不相信?”
“不不不,那太好了。我叫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