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很是詫異。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恐怕不只是價值不菲那麼簡單了……
陸清容不再瞞她,壓低聲音,將這玉佩的來歷,挑揀重點講與她聽武僧也稱帝。
綠竹聽完,直接轉變為震驚。嚇得有些顫抖的同時。還險些從馬車的座位上出溜下去。
&ldo;兵……兵符?&rdo;綠竹聲音極小,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只覺胸前掛著的並非一個玉佩,而是一團炙熱無比的火球。
陸清容微微頜首。確認道:&ldo;這東西如此重要,留在府裡我肯定是不放心的,事到如今,放在我身上恐怕也不見得有多安全!你只管將它戴在身上。旁的事都不用操心。&rdo;
綠竹本能地點著頭,最初的驚嚇已經平復了不少。
等到馬車在神武門前停下。綠竹的心跳才勉強恢復正常。
一路陪著陸清容行至東宮,直到陸清容步入偏殿,她才立在殿外等候。
與往日不同,綠竹站在那裡。不停用警惕的目光留意著四周,生怕哪裡突然衝出人來,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搶走……
反觀殿內的陸清容。就比她淡定了許多。
一進門,看見上首坐著的不止陸蔓玉一人。竟然皇長孫也在,陸清容都沒有露出半分驚訝,分外從容地與他們見了禮。
倒是皇長孫主動解釋起來:&ldo;世子夫人來得巧,若是再晚一些,我就要去唸書了。&rdo;
陸清容以微笑回應。
正值用午膳的時辰,皇長孫待在東宮,其實再正常不過了。
這時,皇長孫有點著急地問道:&ldo;靖遠侯世子還好吧?&rdo;
陸清容早有準備,立刻回道:&ldo;勞煩皇長孫惦記,世子一切都好。禇大人昨日已經在刑部審結了此案,世子爺的清白得以證明。如今只剩下向皇上復命,請旨放人了。&rdo;
&ldo;這事我也聽說了。&rdo;皇長孫毫不隱瞞自己對這案子的關注,&ldo;禇大人進宮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他一面。&rdo;
陸清容並不意外。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陸蔓玉,突然來了一句:&ldo;那皇上下令放人了嗎?&rdo;
這擺明是明知故問,就連皇長孫聽了,都不禁皺眉。
陸清容不以為意,回道:&ldo;禇大人似乎並沒有見到皇上。&rdo;
她是故意說得含糊一些。
畢竟,皇上因為身體的緣故拒見朝臣,並不是她一個內宅婦人應該知道的。禇大人好心告知,她卻不宜亂講。
陸蔓玉沒有再繼續問,而是一臉玩味地看著陸清容。
皇長孫就直接多了,立刻解釋道:&ldo;禇大人的確沒能面聖……實不相瞞,皇爺爺最近身體著實不好,昨日更是昏迷不醒,直到此時都未見好轉。&rdo;
聽到皇帝已經&ldo;昏迷不醒&rdo;,陸清容極力壓抑著自己心中那陣不祥之感。
這時,陸蔓玉彷彿也是初次聽說一般:&ldo;什麼?我竟然都不知道這事兒!&rdo;
&ldo;那靖遠侯世子的事,又該如何是好?&rdo;陸蔓玉的語氣愈發誇張,&ldo;刑部大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世子被關了那麼久,如今既已洗清了嫌疑,為何還要繼續待在那裡受苦?&rdo;
她這格外焦心的模樣,看著比陸清容還要著急許多幾倍最強都市奇商。
陸清容意識到,自己此刻不該太過淡定,立刻也掛上幾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