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算,今年五百萬,明年五百萬,十年呢?百年呢?我大宋萬世不朽之基業,該省下多少億萬財稅,該能做多少件大事,臣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禎不覺莞爾道:“你這是畫餅子讓朕聞麼?想拿個虛幻的願景來糊弄朕麼?”
蘇錦想了想道:“這樣吧,既然皇上不放心,臣就跟您將此事稟明,您覺得能成,便幫臣一次;您覺得不成,便作罷,臣扭頭就走,不再煩您;如何?”
趙禎冷笑道:“扭頭就走?你走得了麼?辦法可行的話,朕便幫你一次,辦法不行的話,你身子可以走,頭搖留下;剛才朕說的話難道不算數麼?”
蘇錦很是鬱悶,繞了半天,皇上還是沒忘了要自己腦袋這件事;不過蘇錦對自己的計劃及其有信心;沒想到自己能死中求活絕處逢生,不但躲過一劫,弄不好還會一石三鳥,一併將自己心頭的兩件大事給解決了。
我他孃的太有才了!蘇錦自戀了。
……
晏殊在文德殿門口來回的踱步,本來散朝之後他便直接回到了三司衙門,蘇錦受皇上單獨召見這是意料之中的是,在晏殊看來,蘇錦最多是跟皇上賭賭氣,抗議給了他不公的待遇,皇上定然會溫言安慰一番,然後該幹嘛還是幹嘛。
蘇錦既然已經答應了趙禎的條件,雖然是個憊懶人物,還是會努力爭勝的,晏殊甚至已經考慮要人拿著自己的名牌去知會一下史館編修張方平;請他多多看顧將要去史館任職的蘇錦,儘量讓蘇錦多些時間溫書,畢竟離大考只有一個月,時間極為緊迫。
可轉眼間,晏殊便覺得自己的眼光也太遠了,因為就在剛剛不久之前,富弼偷偷的從文德殿溜了出來,急吼吼的跑到三司衙門報信,說蘇錦跟皇上在文德殿幹上了;雖然不準人進去打攪,卻聽到皇上喊打喊殺的說的數遍,嚇得富弼魂都要飛了,趕緊來找晏殊討主意。
晏殊何嘗不是魂飛天外,一路上捶胸頓足痛心疾首,這個蘇錦簡直是個刺兒頭,在皇上面前也不老實,惹得皇上喊打喊殺這還是晏殊第一次聽聞。
皇上一向不溫不火額溫熱水脾氣,居然被氣成這樣,可見蘇錦有多麼放肆了。
到了文德殿門口,內侍擋駕不準進入,晏殊也沒辦法;皇上都下了嚴令不準無干人出入了,看來蘇錦的小命是保不住了;晏殊左右踱步,思量著該如何善後。
蘇錦若是要被殺了,自己雖不一定便跟著倒黴,但影響絕對惡劣;自己推薦的人被殺了,無論從感情上還是士氣上都是一大打擊,自己還憑藉什麼去爭奪相位?然則晏碧雲又會怎麼樣?這丫頭外柔內剛,一旦想不開來,那可就……
晏殊腦子裡思緒紛亂,亂糟糟的像被人塞進去一團亂麻,簡直理不出頭緒來,正彷徨無計之時,卻殿內走廊上笑語傳來。
晏殊和富弼轉頭一看,頓時呆若木雞,只見皇上和蘇錦並肩有說有笑的走來,蘇錦手中還捧著一方硯臺,看樣子是皇上賞賜的,看這兩人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哪裡是剛剛喊打喊殺的光景,分明就像是一對老友促膝暢談之後,依依不捨的分別摸樣。
晏殊和富弼的四顆眼珠子在地上亂蹦,撿都撿不回來。(。 )
第五七零章 賀喜
趙禎看見晏殊傻愣愣的站在殿外,頗為奇怪的問道:“晏愛卿,你怎麼站在此處?是有事見朕麼?”
晏殊支支吾吾道:“這個……,老臣確實有事啟奏皇上,便是關於今春各州府開興水利之事的計劃,想請皇上定奪。”
趙禎皺眉道:“這件事前幾日你不是說了麼?朕已經給了你批覆,怎地又來請奏?”
晏殊面紅耳赤,慌忙之間想拿話來搪塞,卻不料漏了馬腳。
趙禎心裡跟明鏡兒一般,定是晏殊得了訊息說蘇錦有難,準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