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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牛背:“他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切開他的身體?”

這個被蘇夏譽為鐵塔一樣高的俄羅斯毛熊向來脾氣衝,這會急得嚷嚷:“人命重要還是理解重要?墨瑞克,準備手術!”

“不行,這樣不行。”牛背也急了:“切開身體是這裡最大的忌諱,列夫,他已經不行了,算了吧!”

蘇夏望向擔架上的男人,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烏紫。

墨瑞克給他做心肺復甦,一下又一下,快200斤的體重幾乎全都壓了下去。

這力度和重量與電視裡演的完全不一樣,蘇夏的心被緊張的氣氛刺激得揪起,飛快用相機記錄下來。

“不行,撐不住了。”墨瑞克吼了聲:“把人帶進去。”

列夫蹲下就想去抱,而站得最近的兩個本地人直接開始搶。

場面一時變得混亂無比,連帶著幾個小護士也神情激動地出來解釋。

“切開才有活路,我們會幫他縫合上,否則他窒息死的。”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聽我們解釋,為什麼不相信我們?”

牛背夾在中間,嘴角都快急起了火泡。大家七嘴八舌,他壓根翻譯不過來:“他們說魔鬼才會這樣做,掏心挖肺!”

“怎麼受傷的?”

“他只是被弓箭割破了手指,為什麼不看他的手,反而去開他的脖子?!”

“那是破傷風引發的感染!”

醫療隊的人一邊組成圍牆,一邊嘗試著想把人挪進去。

可他們不敢做出過激的舉動,所以完全抵不過情緒激動的那群人,他們甚至開始推人和咒罵起來。

大家正吵得不可開交,只聽一聲低沉響起:“夠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人群分開,喬越從病人身邊起來,冰冷的眸子掃過那群人後開口:“他已經死了。”

當牛背把話翻譯出去,女人腿一軟趴在地上。她跪著前行到那人身邊,不住親吻他的手臂和額頭,泣不成聲。

彷彿失去了全世界。

那種悲痛,蘇夏沒法感同身受,也不想感同身受,她下意識看向喬越。

他卻也在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穿過人群,蘇夏彷彿看懂了他目光背後的話。

“怕嗎?”

“不怕,但是我很無力,也感到很無奈。”

周圍一片哭鬧,列夫和墨瑞克也在激動地和牛背爭著什麼。這邊有自己的喪葬文化,那群人怎麼抬著他來,就怎麼帶著他走。

只是回去的步伐不像來時那麼匆匆,格外的沉。

墨瑞克懊惱:“明明是個小手術,他不該死。”

“他手指上有傷口,傷口上有刻意包裹的泥土。”喬越收回目光,搓動剛才沾的泥點:“他破傷風病發的時候應該招過當地的巫醫,對方卻給他用泥土包裹傷口,讓感染加速。”

所有人都無言以對。

列夫最後嘆了口氣:“算了吧,大家回去工作,這件事我們已經盡力……對了,我們的藥還剩多少?”

“能支援一陣,”mok把清單遞給他:“冷藏櫃和部分藥都搬進棚子裡,其餘的還在儲藏室。”

列夫拎著清單就去進去,沒過多久就在裡邊喊:“數量不對啊。”

“不可能。”mok很堅持:“我昨晚還數了一次。”

“有5種藥的數目不對。”

大家相處也算是有一兩週的時間,多多少少明白彼此的做事風格。列夫看起來很粗狂,但心思相當細緻。而最近物資跟不上,他對藥物的使用和儲存十分在意:“差別不大但很明顯,問題出在哪?統計錯誤?還是分藥出了差錯?”

或許是經歷剛才的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