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輛推出來,一把把橫刀紛紛架起,有的橫刀上還是血跡淋淋,當兵的也不在乎,擦都不擦,直接串上大塊的羊肉,燒烤起來。
三月暮春之時,唐兵士們支起無數的火架,火架上倒吊著兵士們的精鐵頭盔,一把把殺人的橫刀架在火上燒烤,不一會兒,一股濃郁的肉香和麵餅香就傳來了。
李治在蕭陵好武家兄弟奇怪的眼神中也支起了一個架子,令人驚奇的是,李治燒烤的手法,十分熟練,好似以前經常這麼幹的,蕭陵突然湊到李治面前道:“陛下嗎,當初我家院子裡突然丟的那些小鹿啊,是不是您偷了去。”
李治給自己的烤肉撒上鹽巴,邪邪的陰笑了起來:“怎麼,有意見?”
蕭陵頓時苦著臉,道:“當初我老爹還以為是我做的,然後就請我吃了頓,‘青竹竿燒肉’,痛的我三天沒下床呢。”
李治一怔道:“好傢伙,蕭老爺子下手真給力啊,好了,請你吃了,補償你的。”
“謝陛下。”蕭陵歡喜的接過來,暗地裡朝武家兩兄弟挑了挑眉,嘿嘿的吃了一口“啊,好燙,好燙。”
蕭陵突然跳了起來,李治一看哈哈大笑,那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更是捧腹大笑,笑的那叫一個怪異,蕭陵臉色通紅,狠狠的瞪了武家兄弟一眼。
唐兵們對這中新奇的造飯方式還是很好奇的,整個兵營裡一片嗷嗷鬼叫,有的唐兵還請李治吃他烤的肉,李治也是不拒絕,幾口吃掉一大半,十分豪氣。
肉都是定量的,那個唐兵一點也不在乎,反而越加高興,不少唐軍見此,也都上前,一時間,李治面前全是考的金黃的羊肉,那些考糊了的,也不好意思上前,弄得李治心頭暖暖的。
李治鼻子一嗅,從一個火架上取了一個鐵盔,一看,竟是焦黑了,便大叫起來:“果然朕沒聞錯嗯,糊了,但是有香味啦”
旁邊一個士兵也將麵糰子從頭盔中倒出來,尖聲著:“好燙好燙”
李治也不嫌棄,咬了一口,頓時哆嗦了一下:“香真香”
眾人中一片轟然大笑,有唐軍叫道:“陛下,難道還比御廚燒的還香嗎?”
李治大笑:“香,比御廚燒的香,不信?不信,等此戰回了長安,朕叫御廚給你們每個人都做一份,你們比比,看看是那些老頭子做得好吃,還是我們自己動手做的香。”
那大著膽子問話計程車兵一呆,然後大聲道:“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跟著這個士兵,其他唐兵也是一陣叫喚。
火光中,有唐兵們捧著焦黑帶黃的麵糰子,大喊:“這物事是不是該有個名字了呢”
一旁吃的滿嘴黑黑的劉弘基聞言笑道:“說的有理哩,要不,陛下取個名字吧”
李治低頭端詳著這個麵餅子,擺了擺自己的披風,沉吟道:“嗯,就叫土掉渣燒餅吧”
“以盔為鍋,確實土掉渣了”劉弘基愕然一笑。
“土掉渣”“好”“陛下,彩”“土掉渣燒餅
李治笑道:“朕來唱幾句歌就叫燒餅歌,如何?”
“好——”“燒餅歌——”
有的唐軍拿出平時消閒解悶的笛子,吹起了悠揚清脆的曲調,李治唱道:“
土掉渣燒餅黃又黃哎,
黃黃燒餅慰勞忙,
哩燒餅要用熱火烤哎,
戰士們呀吃個飽唉,
多打勝仗多吃餅,
嗨呀依呦嗨嗬咳,
多打勝仗多吃餅,
依呀咳,
土掉渣燒餅圓又圓哎,
圓圓燒餅有分量,
哩燒餅一口吃不下哎,
敵人一下打不光。”
春風掠過大非川河源山野,篝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