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吞沒。
“紅升,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林秩不知道為什麼臉sè嚴肅起來,讓潘紅升感到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
在一片火海的映照之下,半個天空都化作了紅sè。
殘陽似血,兩個男人站在落rì前的霞光之下,顯得格外的格外的肅殺。
“你對紅怡……是認真的?”林秩想了好久,終於把這句自己最想說的話說出了口。
照理說所有的父親在這個時候問自己女兒的男朋友這句話都應該是底氣十足的,但是他卻沒有這個資格和勇氣。
“我對她是認真的。”潘紅升字正腔圓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我和紅怡是在患難中結識,我們肩並肩的一起砍過人,也被人砍過,一起刀尖上舔血活下來的;我們都是不帶著一絲其他想法,真誠的交往,伯父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請您放心,我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們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並且我們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該怎麼正確面對感情問題。”
“恩,很好……”林秩似乎心裡還不大放心,他眨眨眼睛看看潘紅升,終於丟擲了那個最難回答的問題:“你和那兩個丫頭,是怎麼回事?”
“哦,這兩個丫頭是我奉命保護的物件,也是老爺安排的。”潘紅升眼皮都沒眨一下語速正常的說道:“我守護她們很長時間了,也算是比較熟了,稍稍親密一點您不會介意吧?”
“哦,是這樣,是這樣。”林秩有些侷促的點點頭,說實話,他又有什麼資格和底氣去指責對方?林紅怡是他的女兒,但是他作為父親幾乎沒有盡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現在林紅怡自己火辣辣的長成大姑娘,並且zì yóu選擇了愛人,自己雖然想維護女兒,面對自己的上司一級的人物卻……有些話說不出口,點不透徹。
他和潘紅升之間的談話就像老是隔著一層紗,繞老繞去幾乎都是廢話但林秩卻固執的堅持著,希望自己能用一種合適的腔調和暗示來完成自己作為一個稱職父親應該做的一件事。
潘紅升始終使用一種不慌不忙,不予不及的腔調跟自己的半個老丈人交談,這種態度既不算太謙卑又不不算太無力,不軟不硬不上不下的態度拿捏的很適度,使得他們之間的談話始終在一種平和的氛圍中進行著。
林秩之所以被動是因為他缺少所有父親都有的一張底牌,那就是女兒對對父親的尊敬和順從。
就算是再叛逆的孩其實骨裡或多或少的都有對父母的敬畏之心,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女孩的父親命令其不跟男朋友交往,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影響,但是林秩明白,自己在女兒心目中也許連個屁都不是。
他對自己在女兒心目中的地位一點自信都沒有。
潘紅升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林秩,心裡有些替這個老男人惋惜:“男人啊,都這個樣,沒錢的時候想掙錢,好不容易拋下一切掙到了錢,卻發現自己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自己若干年後該不會像他一樣吧?
潘紅升突然打了個寒顫,此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天涼了。”
林秩那股舔犢情深的眼神讓潘紅升心裡有些暗暗的湧動,其實林秩的這一個動作,比千百句言不由衷的試探和一般父親對未來女婿的那種虛張聲勢的恫嚇要強千百倍!
這是一種真誠的感情,一種把你當做自己人的認同感。潘紅升連忙扶住他:“伯父,您慢點……您還有傷在身……”
“一句話,我無所謂,只要你們幸福就好!”林秩笑的有些侷促但是很滿足:“不要跟她提起我,千萬不要。”
“但是,萬一她很想見您那?”潘紅升感到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如此這般的掛念自己的女兒,得到女兒的訊息卻硬生生的憋住不去相見……
“她肯定不